把破旧的油纸伞,另外就是用棕榈皮制成的蓑衣和斗笠。
眼见船在靠岸,付辰回脸对江景泽道:“拿着这些雨具去背兄长,我们现在就下船!”
江景泽简直是崩溃了,在这狂风暴雨的夜晚,这人居然让自己受了重伤的哥哥下船到野地里去?
这是打算要命么?
不过,付辰这红了眼的样子无比吓人,等下把他惹急就不好了——况且自打考黄埔以后,这人虽然不时发个疯,却再没像在东北的时候,干那些没谱的事情,甚至于还把大烟都戒掉了。
所以,短暂的吃惊后,江景泽还是听了他的命令,从地上捡起这些拿过来的简易雨具,快速地小跑进了船舱。
不多时,身穿蓑衣的江景泽背着近乎于已经没有意识的付汗青走了出来,付辰从地上捡起拿两把油纸伞,把几个现大洋递给船老大,然后指挥两个船夫把跳板搭上,然后率先小跑下船。
气喘吁吁的江景泽紧随其后,顺子则是打着一把伞护在他旁边,为他背上的付汗青挡风遮雨。
“你这疯子,大半夜的把我们弄下船来,现在可怎么整?”那艘船已是快速地收了跳板,很快消失在风雨之中,江景泽有点急躁地四下一瞧,除了大片大片的稻田,哪里看得到可以落脚的地方,甚至连个草棚子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先离开这里再说!”付辰心里越来越没底,看这架势,最迟明早,第一波洪峰就会来袭。现在看来,虽不至于跨过江堤,但长江里的木船恐怕是要做了那第一波江里的祭品!
所以,现在最好的法子,还是朝着远处走,离长江能越远越好!
“不是打算要去武汉找我哥哥么?”江景泽呼哧呼哧地说着,“你,你为什么改主意?”
“这雨来得太怪太猛,肯定会发洪水!”付辰快速地解释了一句,心说总不能让老子告诉你,老子能预知未来吧?
说着又道,“走了一气,你也累了,换我背一会儿兄长。”
“就你这小细胳膊腿,还是算了吧。”江景泽撇嘴,“前面带路。”
黑暗中,走了不知多久的他们身上越来越冷,付辰很难从这暴雨之中辨别方向,就算是身体强壮的江景泽,上下牙也开始不停地打战。
顺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身后,忽然脚下一滑重重地摔了个嘴啃泥,老半天才是站起来:“少爷,这不行啊!咱们三个好人还好说,大少爷可是……”
话还没说完,伏在江景泽身上的付汗青突然发出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