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乱石林中只有一具尸体,方铭。
除此之外,只留下满目疮痍的巨石与弥漫不散的刀意。
尸体去了哪里?
下意识,傅青衣看了行欢一眼。
在他昏迷前,那个女人的尸体还在,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勿那一刀的威力即使是他也承受不住,为何婉儿能够毫发无损,依然神色自如。
事实上,他不在乎,也不想质问其中缘由。
在他的心中,只要婉婉没事就好。
风沙越来越大,黄昏降临,金色余晖洒落在天地间,将整个沙漠中的沙粒衬托的闪闪发光,犹如金子一般。
衣裙飘飘,缕缕秀发凌乱。
断石上,行欢浅笑不语,楚楚动人,不染尘埃。
收回目光,傅青衣看向张牧,淡然道:“我的刀下从来没有活人。”
尽管他杀那个女人时候用的是手掌,但是结果一样。
他不认为那个不会丝毫武功的女人能够活下来。
张牧相信傅青衣的话。
实力一旦达到他们这种境界,已经不屑于再撒谎,傅青衣也不是那样的人。
杀了就是杀了,没杀就是没杀,这是强者独有的高傲,自信。
如果一定要撒谎,为何要自讨苦吃承认杀了人,而不是谎称那个女人或已逃走,或被人救走。
没有再理会尸体去了哪里,张牧血眸一顿,探手轻抚起身旁断石上的刀痕,体会着那熟悉的刀意。
他记得这股刀意,记得很清楚,一生也不会忘记。
宋勿的刀。
苍白手掌一顿,张牧冷声道:“我答应过别人,要保护那个女人。”
对于男人来说,承诺一向很重要!
他可以反悔,可以自己去寻找楼璃,但在那之前,他要完成已经答应过的承诺…
谁杀了那个女人,他便杀谁。
傅青衣明白张牧话中的意思,却一点也不意外。
换做是他,也一定会这么做。
收回手掌,张牧忽然就地盘膝而坐,闭上血眸,道:“我等你恢复。”
傅青衣受了伤,他又如何能够看不出来。
所幸,伤势并不重。
同样盘膝而坐,傅青衣再次吞下一颗香气四溢的药丸,闭目调息起来。
这一战已经无法避免。
在没有分出生死或胜负之前,张牧不会让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