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强压着小黑深深鞠了一躬，对在场的30名特工说道：“各位给你们添麻烦了。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小黑贪污的钱我现在全部都还给你们。”
“每一笔都有账目，一共是125万。你们大家数一数看看这个钱对不对。”老张说的这些话按道理应该是很温暖人心的。
这就像是康熙微服私访记里面圣主明君下乡视察，发现贪官污吏之后斩杀贪官污吏，在将贪慕所得的钱财全部归还给百姓。按照戏词或者电视里面所演的，这时候大家应该跪下谢恩啊。
但是现实总是现实，不是戏曲。没有人跪下谢恩，没有人感谢张桐，因为伤害已经造成了。这可不是说把125万还回来就能够解决的问题。
“125万。125万啊！”那个名叫秦祖龙的特工如同疯癫一样念着这串数字。
“125万呀，张老板你知道我们为了这125万付出了什么吗？”他冲到张桐面前想又要揪住张彤的衣领，但是被小黑一把推开，没让他揪住。
“就为了你的一己贪欲。搞得我们不得不去借高利贷。你知道我们付出的是什么吗？”
张桐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老婆是特侦局副局长嘛。我听说你们的事情了，原本是鹰国特工对吧？但是因为还不上高利贷，所以现在投诚了。这也是好事嘛。你看给外国人拼死拼活的。有什么意义呢？对吧？”
其实准确来说，这些特工虽然都长着亚裔的面孔，但他们本质上就是鹰国人是外国人。到现在为止，特征局还没有给他们换护照呢。就让他们先用自己弄的假身份。
张桐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他故意不提。
对于这些特工来说，为了给小黑上供，还有他们自己的各种贷款以及消费。因为鹰国情报局的权力更迭以及亚洲联络部人员的近乎全体性死亡，导致了他们几个月没有发薪水，而不得不借了大量的高利贷。
他们的伤害已经造成了，而且对于他们来说这场伤害可能是永久性的。这不是说小黑道个歉，把125万还回来就能够解决得了的。因为他们所欠的钱可不是125万。仇牟那里可是要他们在三年后还清几个亿啊。而且他们现在还中着毒。
“原来是这样啊。你们居然借了这样的小额贷。真蠢。为什么不借其他更加正规的贷款呢？网贷也比这高利贷强呀。”张桐听着特工们的哭诉，找了个地方坐下，并且还给自己泡了杯茶，一边喝着热水，一边说着这样的话，听上去多少一点风凉话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