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嗡嗡作响,五脏六腑好像都被狠狠搅动了似的。
爆炸之后几秒钟,才听到伤员的凄厉惨叫声,还有受惊吓者的惊恐尖叫声。
在城楼上的副将和几个军官连忙转身向另一侧走去查看,神色骇然。
新军的炮兵阵地,看到基准炮有一些偏差,炮兵主将立即指挥调整。
“距离一千五百五十……”六门榴弹炮全部动了起来,已经操作了千百次的各副炮长立即降低射角。
“向左五十……”
“向左五十……”炮口缓缓向左移动了一点。
“六炮齐射……”
“六炮齐射……”一炮手、二炮手、三炮手、四炮手和五炮手按照熟悉的操作流程,各负责自己的一项,将炮弹入膛完备。
“放……”
“放……”随着一声声暴喝,二炮手猛的一拉火绳发射。
“轰轰轰……”的六声,炮管猛的一缩,将炮膛内的炮弹汹涌的发射了出去。
齐射的命令就是效力射,各炮长立即指挥各炮按指令操作,各炮手按各自流程快速装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炮弹打出去。
“轰轰轰轰……”一时间,炮声隆隆,恍如惊雷,大地都在震颤,远方的诏安城墙直接被淹没在了硝烟中。
吴六奇也算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新军新式火炮的齐射。
真是惊天动地,岂是一个惊骇了得?
连他这个指挥官都如此,何况是其他普通士兵,一个个既紧张,又兴奋,心中又充满敬畏,士气不知不觉中提升了一截。
这些看客如此震憾,但对那些承受这一切的郑军来说,仿佛是末日降临,仿佛在炼狱中煎熬。
只有参加过黄冈之战的郑军士兵知道这种火炮的威力,可以炸出一个恐怖的大坑,不过那些幸存者现在不在诏安。
他们即便在这里,也没有应对这种炮击的任何经验,唯有不顾一切的逃离。
可是,哪里又是安全的港湾,谁知道下一步是逃出生天,还是踏入地狱。
运气不好可能就直接冲进下一发炮弹的爆炸范围了,然后粉身碎骨。
本来是城池防御延伸的瓮城,现在对他们来说,仿佛是在瓮中捉鳖,每个人都想尽快逃离这块炼狱。
飞射的弹片、崩碎的碎石四处肆虐,那是一道道夺命的利器。
闸楼、箭楼先后化成一团火球,不堪重负的轰然倒下。
城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