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兵应天,诛逆贼,有何不可?”左良玉反问道。
刘先生微一咬牙,沉声道:“我家大人谓言,大人年事己高,且体弱多病,若强行发兵,恐无法亲见佳讯所至。”
“尔该……”一旁一直未插话的金声桓、卢光祖等人立即站起大喝,怒目而视,包括左良玉所剩独子左梦庚。
左良玉挥手制止,但脸色也有些不好看,这是说他一旦发兵应天,便活不了多久啊。
但他自然不会因为这句话就翻脸,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也清楚,何况唐宁也确实不是那信口胡言之人,心头不由微微一凛。
刘先生既然已经将话说出来了,便干脆继续说道:“如果大人中途仙去,几十万大军该当如何?必定军心涣散,非江北四镇之敌。”
“前路无可进,后路无可退,恐左将军只能携众将士向清军投降之途。大人毕业之英明,将毁于一旦也。”
“咳咳咳……”听到这话,左良玉顿时忍不住一阵咳嗽,显然是被刺激到了。
“我父亲待你不落,你却好无道理……”左梦庚上前喝斥。
“忠言逆耳,还请左大人,左将军勿怪。”刘先生躬身诚恳的说道。
左良玉平复了一下气息,看不出喜怒,还是客气的对刘先生道:“刘先生所言,我已知晓,今日先生先请回吧。”
刘先生随不再多言,微微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待刘先生一走,几将上前七嘴八舌的表达自己的愤怒。
“这姓刘的,好无礼数,唐宁麾下,皆是这般人等?”
“正是,若非看在唐宁的面子上,非斩此贼不可。”
左良玉却是摆摆手,笑道:“诸位不必置气,恐怕这些话,是唐宁自己说的,料想那刘先生也不敢自作主张。”
说到这里,左良玉又苦笑一声的道:“那唐宁,把清廷上下说了个遍,所言之毒,我等皆是汗颜呐。”
“他只不过说我左良玉命不久矣,小事一桩,小事一桩啊。”
众人听罢,皆是神色各异,刚才那刘先生好像是说乃是唐宁谓言,莫非真是那唐宁所说?
心头不由一凛,皆是想到了什么。
左良玉微沉吟了一下,却是继续说道:“都说那唐宁料事如神,如果真如他所言,我左良玉命不久矣,诸位将何去何从?”
“大人……”众人皆是脸色一变,连忙出声,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但说无妨……”左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