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手目视着这辆马车从他身边驶过。
他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老埃尔南德斯一直要让自己守着这台加特林,这大晚上的,哪会有不开眼的过来攻击据点。
巡警还是陆军?他们的心思都在防备印第安人上。至于那些印第安人,得了吧,就他们的武器,山口都进不来。
过了那挺加特林,再往前就是矿洞了。
从据点入口到矿洞有一段没有照明的路,马车缓缓地行驶着,防止轮子磕到地上的石块翻了车。
飞鸟和几个骑马的印第安战士下了马,他们悄悄向亮着灯光的屋子摸了过去。
桑托斯远远看到矿洞门口执勤的两个人,他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这两人是自己的属下,之前在美墨边境亡命天涯的时候,他给他们定过遇到危险时的暗号。
只要这两个人足够机灵,出手够快,先打死身边的这个车夫,自己说不定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而马车上这帮人,肯定就得死在这了。
桑托斯在黑暗中笑了。
他不再有动作,靠在马车上,静静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然而,一根绳子勐然勒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身体瞬间向后倒去。
桑托斯瞬间感到了窒息,他拼命地想挣扎,可他的身体被身边的那个车夫牢牢地控制着,
他的背紧紧贴着马车座椅的木板靠背,手脚都动弹不得。
那个车夫一边锁着他,一边驱使着马车缓缓向前,而从马车后面钻出来的大汉,手上的绳子越收越紧。
桑托斯的意识开始模湖,反抗越来越弱。
他眼珠暴出,惊恐地看着夜空,可夜空却是一片漆黑。
他的世界,很快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陈剑秋拍了拍丹尼青筋暴露的小臂,示意桑托斯已经没气了,丹尼收好了绳子,又重新退回了马车里。
这个男人的力量连他都吃不消,更何况还是被自己控制了的墨西哥人。
陈剑秋扶起了桑托斯的尸体,替他合上了眼睛,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身后,再用帽子盖住了他的脸。
身后的丹尼递来一瓶酒,他打开酒品的瓶塞,到了一些酒在他的尸体上。
马车靠近了矿洞。
两个守卫看到马上躺了一个人,从衣服装扮上看出,是他们的老上司桑托斯。
“他怎么了?”一个守卫问道,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喝多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