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剑秋听得瞠目结舌。
这俩人不会是私奔出来的吧?真要是私奔,直接跨过格兰德河奔着德克萨斯去就完事儿了,干嘛绕这么大圈跑到新墨西哥驻的边境线上来?
而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搞这出“苦命鸳鸯”的戏算什么?
陈剑秋看着有点想笑。
只是苦了那位可怜的车夫,此刻的他正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对不知所谓的墨西哥男女。
然后,他默默地走向了自己那位已经身死了的同行的尸体。
边境线上的这出狗血感情剧还在继续。
罗梅罗站起身来,还想走过来安慰少女。
可少女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
她站了起来,抹了一把泪眼,走到了陈剑秋的面前,一脸梨花带雨的样子:
“可不可以带我回华雷斯,我想回家。”
罗梅罗听见姑娘的话,如遭雷噼。
他酿酿锵锵地跑了过来,一把拉住阿丽亚娜的手:“阿丽亚娜!你是后悔了吗?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我们……”
少女一把甩开年轻人的手,连看都不愿意看罗梅罗一眼,而是很坚定地看着陈剑秋。
“我们没有多余的马。”陈剑秋回答得很干脆。
他转过头,招呼着队伍里的其他人准备离开。
“我的父亲是华雷斯的地方执政官——达米安·古铁雷斯!”阿丽亚娜大声地说道。
然而,陈剑秋这帮人里,没人理她。
这让她始料未及。
彼时在墨西哥,虽然在前总统华雷斯的带领下,进行过了一场资产接机歌名,但是并不彻底,教会和原先的封建势力依然强大。
地方执政官虽然表面说是民选,但基本都是地方的实力派人物。
在华雷斯的周边,提到他父亲的名字,往往能解决所有问题。
可眼前这帮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们都不认识我的父亲吗?”少女有些气急败坏。
“这里在美国境内。”走在最后一个的霍乐迪好心地提醒了少女一句,他指了指陈剑秋他们,“而且,他们应该真的不认识。”
阿丽亚娜傻了眼。
自己从小到大娇生惯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想活下来都难,更别提回华雷斯了。
当时头脑一热,和罗梅罗跑了出来,结果差点被吓死在半路上,现在真是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