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回了家没多久,安监部就有人打电话说正式约谈定在第二天下午,到时候安监部老大岳扬教员也要过来。
到底是不是不稳定进近,处罚标准是什么,明天就有定论了。
徐清却是不知,常教员加了当天最晚的航班,千里迢迢地赶回来,第二天一大早就去了安监部要求看译码和听舱音。
徐清这次摊上大事了,若是定了性,那就是个大跟头啊!常教员就想从译码和舱音中看看能不能为徐清争取到一线生机。
可是舱音这玩意当初明令是隐私之事,不能随意查看,常教员救徒心切,抓着安监部的人软磨硬泡终于还是拿到了舱音。
主要安监部的老大岳扬教员跟常教员不对头,不然哪里有这么麻烦?
从译码上来看,不稳定进近这事儿怕是没跑了,不管当事机组怎么耍嘴皮子都没用,公司只看译码,这是骗不人的东西,但是人却可能说谎。
性质已经改不了,那么唯一的生机就在徐清有没有喊复飞!
常教员觉得一千英尺没有建立着陆形态这种事应该很容易看出来。只要徐清喊了复飞,不管伍教员最后有没有强行落地,他已经尽到了观察员的责任,不稳定进近这事儿他就是撇清责任。
这是徐清唯一的活路,就看徐清当时脑子清不清楚了。
可当常教员听了第一段的舱音之后,一股冲天的怒意不由升腾而起。
……
徐清同样深知自己的活路在哪儿,就是那个对复飞的提议。但是坏就坏在他当时没有明确地喊出复飞口令,安监部很有可能不认。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真的是优柔寡断,怎么就不能硬气一点呢?
即使他觉得自己的脱身理由也有些牵强,但是该试还是要试,不稳定进近的处罚谁也承受不住。
或许,公司能看到他以前的表现,对他网开一面!
约谈当日下午,徐清过来安监部的时候,伍教员还有当班一副都已经过来了。徐清已经提早过来了,没想到伍教员和一副来得更早。
约谈的地点是安监部办公室里面的一件迷你会议室,整间会议室中间有一张长桌,估计只能容纳不到十个人。
徐清进来之后自觉地跟一副坐在一起,而伍教员则是跟两个副驾驶拉开了些许距离,一脸的不耐烦。
等了十几分钟,到了约谈时间,岳扬如期而至,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人。徐清一看正是昨天接待他的安监部的工作人员。
岳扬教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