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萧已经正在来江北城的路上,据说是为了寻他那爱乱跑的太子妃而来......”为首的黑衣人道。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道:“你们相信是这个原因吗?他始终还是信不过我,借个由头,派儿子来监视我了。”
“那我们又该怎么做?”
“他在哪儿出事都不能在江北这一片出事,明白了吗。”
“是,属下明白了。”
说着,为首的年轻人领着其他几个刚才和他同行的人出了大堂。
他们未曾歇息片刻,便又出发往江北城赶去。
几个骑马之人离开后,刚才的大堂上,中年男子的身边出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女人。
身上是素雅的白,没有什么图案,发髻上简单插着一枝玉钗,手腕处空无一物。
三十来岁的脸庞虽然经了些风霜,却仍是楚楚动人,可以想见年轻时该是何等的惊艳。
“夫君,今夜我为你舞上一曲,如何?”女子脸上楚楚可怜,似在哀求。
“我有正事。”中年男子看着地图,头也不抬回道。
“夫君,我已经六年未曾为你而舞了,再不舞,我便老了……”
中年男子放下地图,将女子揽在身侧,宠爱看着她道:“在夫君心里,你永远不老。”轻抚着她白皙但消瘦的脸庞,“夫君只担心,你身子骨受不了。你今日可有吃药?”
“吃了。”
“记得了,每日都万莫忘记吃药。”
“夫君,妻记下了。”女子看着男子消瘦而饱经风霜的面孔,“夫君,你就不能放弃执念,在这儿安稳终老吗?前半生那些金戈铁马的日子,每日风餐露宿,历劫度难,你为什么一定要再重复一遍?”女子声音有些颤抖。
“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以前花开时你不能陪我赏花,月升了你不能陪我赏月,如今你终于成了个闲人,你还是不能陪我赏花赏月,陪我聊上片刻。你为何非放不下?权力,在你眼里当真就如此重要?”她眉结紧凝道。
“为夫只是想争得一口气而已。”
女子凄然笑道,“在你眼里,生活总归是不如你的骨气重要。”
说着她离开大堂,往帘幕深深的自己的寝卧之室走去,在镜前,她用日渐枯瘦的手,轻抚自己那已日渐消瘦的,再不复往日光艳的脸庞。
记忆之门在这样的时刻突然打开,泪水也蓦地涌上眼帘,一滴一滴往下滴落,打湿她裙裾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