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每天一醒来就要先去老头家里帮他做饭,喂好了老头就又要回陆府伺候三公子为他准备外出的衣物,待中午又要去老头家做饭,午饭后又要回去伺候三公子饮下午的酒,到了晚上还要去老头家里做饭,然后自己回到陆府已经天黑了还要陪同三公子灯下玩棋。
那段日子,他可一刻也没消停。
冒着寒风冒着大雪风雪无阻地忙活了上百天后,最后他三公子只对他问了句那老头好了吗,在他回答好了后就没个下文了,连句辛苦了也没对自己说。
如今想想都是一把辛酸泪。
所以吴山万万没想到,自家三公子这次又心血来潮,要帮助别人了。而他帮助别人的方式必然又是他自己该喝酒喝酒该喝茶喝茶,让他来跑腿忙活。
他嘴角撅起,“三公子,这次能不能派周三来?上次是我照顾那个老头的,这次该换人了……”
这也不能只拽着一个人劳累啊。
“不能。”
吴山撅嘴不说话。
他是比周三勤快了点,但勤快也不能什么事都让自己来担着啊。
不过他这时倒想到了一点,那就是刚才在柳左街上孔大夫对自家三公子的说法是有偏见的。
三公子可并不是一个真正只管自己死活的自私的人。
但刚才他三公子却不和孔大夫说起这一点。
自家三公子便是这样,别人误解便由着别人误解。
任人评说,任人误解,就是懒得为自己辩解一个字。
他知道,若三公子在孔大夫面前据理力争,那便不是三公子了。
而他自己就做不到了,若有人冤枉自己,自己肯定会争得面红耳赤。
这或许是三公子之所以潇洒,而自己潇洒不起来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