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枝正想起身时,青颜突然道:“你和陆世康现在什么情况......”
她可记得他为她作证时说的那几句话。
什么迷路时同吃同睡,什么共浴。
青枝听她说起陆世康,脸上突然一红,连忙起身,道:“我们什么都没有!”
“那他为什么那样说?”青颜仍是坐在长凳上,仰头观察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青枝的神情。
青枝背过身去,背对着她走到柜台前,道:“他只是想救我,就胡说了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青颜的语气中充满了不相信。
“三姐,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青枝摆弄着柜台上的一只羊毫笔道。
“少来转移话题,我警告你,你要是真和他有什么,也要立刻打住这个念头,我告诉你,他不是个会对任何姑娘负责的人,而且,你还要明白,他这种家庭,到后面能娶哪个姑娘,不是他说了算……”
青枝不耐烦道:“我明白的......”
“就怕你嘴上明白,心里不明白。”青颜看着青枝沉默的背影,叹了口气,“算了你也不是孩子了,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走,咱回去吃饭去。”
到了用膳处,母亲郭氏和二姐青荷刚刚坐下。
“青枝,刚才那些人都看好了?”郭氏问。刚才郭氏去药房看了一眼,见一屋子人,青枝在给人看病,就没进去,在门口站了站就走了。
下午的事,青颜回来就告诉她了,她也觉得青枝今日真给自己解气。
“嗯……”青枝回她母亲道,“娘,明日把钱六叫来吧。”
“是要叫他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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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六家就在江北城往南十里路的何家村,第二日一早郭氏便命家丁鲁武去叫了,到半中午时,钱六便回来了。
这一日,虽说药房也有人光顾,但,人数总归比以前少了不少。
也许大多数人在对她身份存疑之前,是不打算来这儿看病的。
但不管如何,有人来,药房便还能开下去,青枝相信,慢慢一定会好起来的。
作为受了几年现代医学教育的人,她懂的比大隶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大夫多。
江北城的大多数大夫,对许多病症的发病缘由其实并不太了解,他们只凭经验和医书上写的方子给人看病。
许多大夫的看病方法有许多不合理之处。有些只看到表面的病症,却看不到其后实际上却是牵扯到别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