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涂黑了,另一只眉毛还淡着。
“你是谁!为何躲在这里偷看我们!”那站得离吴山近的女子大声呵道,她一看穿着就是附近的农妇。
“我没偷看你们啊,我先在这儿的。“吴山有些委屈。
“哼,你敢说不是故意躲在这儿想偷看我们?你是老早知道我们路过这儿所以藏在这儿吧?“另一个也是农妇,气得白白胖胖的脸都扭曲了。
一个男子,穿着个女装,蹲在这儿化妆,肯定不是好人!
眼看两人一起伸着手往自己身上抡来,吴山心里只闪过一个声音,那就是:快跑!
现在自己有嘴说不清。何况,万一再来了其他人,自己就更有理说不清了。
到时候再把自己三公子扯进来,那就更麻烦了。
陆府可丢不起这人。
所以,上上策只有“逃”一个字。
他将胭脂水粉往袋里一扔,提起两个袋子就开始跑。
那两个女子一看他拔腿就跑,心里更认定他是专门蹲在暗处来偷看她们的了,于是拔腿就追。
好在吴山是个男子,到底跑得比她们快多了,他很快就把她们拉在了后面。
在拐过一个拐角后,见她们不再跟着,他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害,这大约是他经历过的此生最难忘的一个下午了。
他见路边大户高高的树,四下里无人,重又开始将胭脂水粉拿出来涂抹。
先把另一个眉毛补上,然后把涂了脸,最后抹了两边的腮红。
反正不知道自己涂得怎么样,但他想,脸上白白的,脸颊红红的,大抵有些像个女子了。
他提着两个袋子,往孔大夫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