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问青枝:“那他可有说明日何时,在何处见面?”
青枝头也不抬回她道:“明日巳时,在玉照楼二楼,听林间包间。”
“呵,谢谢青之你帮我传达了!我有事先走了!”穆溪说着往外走去,脚步比来时轻盈了不少,脸上亦比来时明媚了不少。
此时的感觉,仿佛整条街都是自己的。
青枝抬头看着她曼妙的背影消失于门口自己所能看到的视线,便合上医书,陷入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中。
刚才一瞬间做的决定,她不知道是对是错。
她想要也套路陆世康一回,让他真真正正地和这穆溪姑娘见上一面,该说清楚的说清楚。
最重要的是,她仍然想要知道他是如何和别人相处的。所以,她打算明日自己就在听林间的隔壁偷听两人谈话。
三姐说他和穆溪当时已经到了谈婚论嫁,就算陆世康果然现在对穆溪已无感觉,自己或许仍能从他们的交谈中听出他们以前的关系到了哪种地步。
不是想偷听他,实在是想知道他和自己三姐,到底哪一个在撒谎。
而想要知道谁在撒谎,除了偷听他和另外的女子的谈话,也没有其他方法可以探听得到。
不是不信他,谁让他风流的名声在外?
不然她才懒得理他和谁如何了。
而既然这边对穆溪说了明日她和陆世康在玉照楼相见,必须又得让钱六跑陆府一趟了。
还得让他再送封信,自然,这次信是自己写的,且,是以自己的名义。
于是她拿起柜台上右角处的笔,然后又从抽屉中抽出一张平日里写方子的纸,大笔一挥写了一行字:
本大夫要明日巳时见你。玉照楼听林间包间,请来。
也不署名,就将信折了起来,递给钱六道:“你把这张纸送给陆公子去。”
之所以不放进信封,一是因为她懒得找信封,二来,她不相信钱六会不看。
反正信上也没说什么特别的。
钱六一听又要去陆府送信去,心想这几日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就一而再地成了个送信跑腿的了?
不过,青枝让他跑腿他当然不能拒绝,于是将信放于袖中,便匆匆往陆府赶去。
中途,他将信从袖口拿了出来,看了看信上的内容,心道明日不是她刚才在药房说的陆世康和穆溪见面的日子吗?怎么信上写的是她和陆世康见面?”
他突然想起了,青枝之所以也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