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美人儿她自己知道,这是人人都认可的无可质疑的事实。
“就是……这是......你才能做出来的诗,像……这个。”他说着闭着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头边的枕头。
何樱疑惑地看着他指的枕头,心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枕头是她刚才看到的今日吴山给他换上的绣着清雅淡绿色兰花的那种枕头。
他是指她如兰一般清幽?诗歌也一样如兰一般雅致?
“表哥,你的意思可是,这诗歌像兰花一样雅致?”
他嘴唇右边勾起,仍是闭着双目,道:“绣的什么,这又是什么……,你......不知何意么?”
她顺着他的话语想,绣的是花,他指着的东西是枕头......
她这才明了他的意思,所谓的诗如其人,其实是说她本人是绣花枕头,诗也是绣花枕头的意思。
这不就是说她是个空有美貌的草包的意思么?
猜出他的看法,一种突然之间跌到谷底的感觉让她浑身有些打颤。
她从未料到,他竟然一直是这样看自己的。
以前,她认为他之所以躲着她,无非是还没玩够,想要多玩上几年而已,她一直认为他对自己的躲闪只是一种怕负责任的贪玩表现。
她甚至还认为过,他对自己一直情根深种,没有接近只是不想玩弄,代表着的是一种只远观不亵玩的深切爱意。
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自己美好的幻想而已。
但,她是绝不愿意服输的。
她认为自己一定可以让他看到自己的长处,这世上再不会有人如她一样爱他了,爱到可以对他的荒唐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他让自己靠近他,他一定可以看到自己对他的一片痴心。
但是,为了让他看到自己的这片心意,她不得不动用歪念头了。
她又轻声唤了句:“表哥。”
他没有答应她。
她再轻声唤了句:“表哥。”
他还是没回应。
她猜他肯定已经睡着了。
而这正是她想要的。
见他已经睡着,怎么也叫不醒,她便脱了鞋子,让自己也躺在了床上。
然后再等了一会,她确定他已经睡得很熟了以后,她大声叫着:“吴山!齐方!周大!周三!”
之所以敢这么大声,因为她认为醉酒的人一旦陷入熟睡是不那么容易叫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