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行刺?”
郑杭肃道:“从昨日到今日,一直有人在寻找我们,有真的寻找的,也有的是意图行刺的。”
一名护卫道:“所以公子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回去先探探情况,看那些回来的士兵都往哪个帐篷里去?”
郑杭肃道:“对,若是有人意图对我们不轨,他派出去的那些士兵今晚回来后必然会向他报告消息,但那些真正去寻找我们的士兵,大概只会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去,等着明天再去寻找,不会去向什么人汇报消息。”
刚才说话的士兵道:“那您的意思是,今天晚上您和周静郡主都不进兵营么?”
“等你们探到消息再说。也许我们回去要到半夜了。”
“好的,我们去。”一名士兵道,
这几名士兵转了身,刚欲迈脚,就听到他们公子的声音——
“等等。”
“公子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你们回去以后对别人说,今天傍晚来的那个农夫在说胡话,你到了树林里去,并未发现有我和周静郡主的踪影,发现他只是遇到了另外两个人,以为他们是我们。”
“是,公子。我们按您说的和他们说。”
这些护卫转过身往兵营走去。
他们走后,天色便更沉了。
刚才一直在听着郑杭肃和他的护卫说话,周静一直没感觉到寒冷,现在则感觉到冷得刺骨。
因为走了一天,在停下步子以前,她身上有些薄汗,现在不需要再走路,身上的衣服便因薄汗的存在而变得凉而湿。
她在洼地的台阶处坐了下来,道:“郑大哥,坐一下吧,这样风小一些。”
他于是也坐了下来,只不过坐的距离她至少有两个人那么远。
“好冷。”她道。
虽然风是小了一些,但是因夜晚的温度低,所以身体的寒冷是不可避免的。
她已经冷得有些身子打颤了。
他把他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对她道:“你把我的衣服穿上吧。”
“可是,这样你不就更冷了么?”她看到了他脱的外衣,一个薄薄的棉袄,这才意识到他之前穿的远比自己单薄。
现在,他身上就只有一个更薄的短衣了。
“我无妨。”他道。
“不,我不能穿。”她看了那薄棉袄一眼,道。
他并不说话,只是起了身,手里提着棉袄,向她走来,在他要给她披上棉袄之时,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