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道:“你也不必在这儿冤枉谁,人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判断。今天这些人就是因为你这件事情而来,现在少在这儿扯别的,就事论事!”
接下来他对人群道:“大家听好了,认为孔青之有错该停止行医的站在北边,认为孔青之没错可以继续行医的站在南边,以凉亭的这个开口的地方为界限,大家可以分开站了!”
这时除了那十来个被方远收买的混混先站到了北边,其他人都没有动,大多数人都是来看戏的,现在要他们自己表态,他们倒是有些犹豫了。
眼看没有多少人动,人群还是围成圈站着,方远也不急,只是道:“大家也不必急于表明立场,你们可以好好想想,相互讨论一下。”
这时人群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了。
青枝就在一旁听着。
只听有人说道:“昨日刚知道消息时我确实特别反感孔青之和他父亲做的这事,但刚才听了孔青之那话以后我又觉得,这就是他们家的私事,她和她父亲确实也没什么对不起咱们的地方......”
有人反驳刚才说话之人:“哼,看来你也是被她的歪理给糊弄住了的人,她是个女的,却冒充男的行医,不管怎么说都算是骗人了吧?为了他们孔家的医术能不外传,连女的都能当男的养,这难道不该谴责?不该受到该受的惩罚?”
“那你说怎么惩罚?把人家轰出江北城?”
“就算别人不轰,她好意思在江北城再呆下去吗?”
“反正我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犯不着欺人太甚。”
“是她父亲和她自己整了这么一出,没有人让他们这样做吧?”
所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人谁也说不过谁。其他人的讨论也大抵类似,人群中有支持的,也有反对她的,现在他们都正在试图说服另一方。
还有不少是夫妻或是一家人一起来的,夫妻或是一家人的看法也有不一致的,相互吵的面红耳赤。
青枝觉得眼下的状况已经比自己之前想的好多了,她初始时认为大家都会站在反对自己的那一方,没想到还有不少人是支持自己的,她暗猜大概是自己刚才的那番言论起了作用。
毕竟,昨日可没有什么病人去孔家药房看病,说明大多数人在刚听到关于自己的传言时是反对自己的。
听他们讨论,她感觉反对自己的人和支持自己的人的比例相差应该不大,也就是说,等会站队时,也许南北两边人数会差不多。
就在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