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孙却不肯伸手接住,脸色突变严肃道:“这是百骑司秘奏,臣妾后妃不得妄阅。” 李世民无奈摇头,又把秘奏全都收回来,咳嗽一声道:“好吧,你坚守规矩,朕也不能责怪,既然秘奏你不愿意看,那就由朕来给你说一说。” 长孙连忙道:“您就只挑那个小流民的事情说,臣妾想知道他的咸鱼咋样了?” “还能咋样,没开始呢!” 李世民撇撇嘴,略带不屑道:“到底还是年少轻狂,做事没有一点盘算,这小子咸鱼还没开始弄,先又去干了另一件事,朕听了以后很是鄙夷,感觉程知节真是白跌身份跟他打那个赌。” 长孙一脸好奇,眼巴巴望着丈夫道:“他又去做别的事?那咸鱼不准备卖了吗?” 皇帝沉吟一下,忽然对着房间阴暗处轻喝一声,道:“今日是谁当值,出来给朕回话。” 阴暗处顿时有脚步声响,一个百骑司将领恭敬走了出来。 李世民用手向他一指,转头对长孙皇后道:“观音婢你自己问他吧,那个小流民的事情他们都知道。” 长孙连忙摆手,故作紧张道:“这可万万不行,臣妾岂能越权。” 那百骑司将领眉眼灵活,恭敬开口道:“皇后勿用担心,此事并非正事,您想问的末将都知道,我便自己主动跟您回禀吧。” 长孙看了李世民一眼,发现丈夫脸色并未不悦,这才微微点头道:“本宫只听闲话,朝堂正事你别说。” “末将明白!” 那百骑司躬身一礼,然后轻轻咳嗽清清嗓子,这才道:“数日之前,流民李云携卢国公府嫡长子一人,嫡长女一人,家丁二十口,健妇二十个,外加流民一百八十有二,齐聚长安城外,遥遥眺望渭河,李云问程处默,此可有鱼……” “说人话!” 李世民突然眼睛一瞪,呵斥道:“明明是个武将,偏要学人家文绉绉,你说的不顺口,朕和皇后听得也不顺耳。” 百骑司将领被骂了一句,顿时再也不敢拽文,软塌塌道:“粗俗的讲就是李云问程处默渭河有没有鱼,然后又说了一大通做生意的大道理,程处默好像很有领悟,一撸袖子就要下河抓鱼。” “他们开始抓鱼了?”长孙目光闪动急切,眸子分明带着好奇。 “并没有!” 百骑司吭哧一声,摇头解释道:“那李云也不知怎么想的,拦着程小国公不让抓鱼,说是先要回去编织渔网,还要等崔氏货栈的铁锅到货,顺便又去做了一件奇怪的事,他带着程处默和家丁们到处收购大肥猪。” “啊?大肥猪?” 长孙更显好奇。 “对!” 那百骑司点了点头,又道:“这些日子,李云一直带人收购肥猪,收了以后全都放羊在渭水河畔,说是等凑够了一百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