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族中长辈并未夸张。 “渤海国主果然是个精明到极点的人,恐怕他第一眼就已看穿了我的伪装。可笑我却满心得意,甚至还想演戏……” 郑怀仁满嘴苦涩。 越是聪明人越是这样,总觉得自己比别人强,唯有真正撞到南墙之后,他们才会发现已经撞的头破血流。 撞的头破血流不可怕。 可怕的是小命弄丢了…… “不,本公子不能丢命,我自幼胸怀大志,我要做荥阳郑氏的族长,我得活着,活着才有机会!” 噗通一声! 这货陡然双膝一曲,直接跪倒在地上,他再也不敢演戏伪装,终于把原本面目表露出来,老老实实对李云道:“晚辈刚才心中有恶,还请国主再次高抬贵手,晚辈不敢假装了,恳求国主赎罪。” “不再求死了么?”李云瞥他一眼。 郑怀仁哪敢迟疑,连忙答应道:“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也不害怕活在恐惧中了么?”李云再次瞥他一眼。 郑怀仁这次是真的满脸惶恐,因为这货吃不准李云到底会不会饶恕他,但见这个累世豪门的公子乖乖跪在地上,一脸可怜巴巴看着李云道:“国主,晚辈知错了。” 这次他连请求饶恕的话都不敢说,样子像极了一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 李云哈哈大笑,忽然转头看向虹儿,语带深意问道:“徒儿,你看他像不像一条狗啊?” 虹儿抿了抿嘴唇,眨着眼睛回答道:“遇到强势者,摇尾而乞怜,欺压良善时,穷凶又极恶,师尊,狗可不是这样子的呢,以前徒儿家里养了一条狗,快要饿死的时候尚且不肯离家,狗是忠诚无比的家畜,这个公子比不上狗儿。” 很难相信这话会从一个九岁小丫头口中说出,大人都不一定能够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李云听的大为惊奇,忍不住抱起小丫头上下打量,突然转头看向身边的齐嫣然,略显感慨道:“我现在好像有些后悔,我不该把‘杀生’二字赐给虹儿,倘若我赐给她‘生平’二字,她肯定会是一位名传天下的大才女。” 齐嫣然对才女不感兴趣,闻言满不在乎瞥了瞥嘴,她嫌弃李云抱着小丫头的姿势不够温柔,自己伸手直接将小丫头抢了过来,这才道:“在我看来,虹儿更适合做个武人,你若不想教她武功,那便让我代你教导,我们隐门有无数杀伐手段,本姑娘一股脑儿全都教给她。” 李云吓了一跳,连忙道:“那我徒弟就是不仗剑天下的侠客了,恐怕十年之后世间又要多出一个大魔头。” 齐嫣然登时大怒,道:“你看我像魔头吗?” 李云故意上上下下打量她。 齐嫣然更加羞恼,抱着虹儿气哼哼跺脚道:“本姑娘虽然出身隐门,但我不知道救了多少人。我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