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就和婆婆吵,和妯娌吵,和小姑子吵。
没有一天是不吵的。
本来娶进一个泼辣的儿媳妇对于薄太太来说就够受的了。
可是没想到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大儿媳看二儿媳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心生不满,反思了一下,觉得自己以前实在是太蠢了。
自己的男人也在外面赚钱,凭什么自己还要在家里做牛做马,还要养两个小姑子一个小叔子在家里吃白饭。
所以她和妯娌心照不宣的将薄月月赶出去做工赚钱,然后又提出薄兰兰也要在家里做活,不能够吃白饭。
现在薄太太每天都要愁白一根头发。
而新住进来的马家,虽然不吵架,但是马昌顺和庞二妹都是大嗓门。
从早上叫孩子起床到晚上喊孩子睡觉,只要他们在家,就能将人耳朵吵的发蒙。
在沪市生活的人平日讲话都是轻声慢语,谁见过这样的大嗓门,薄太太每天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吵的怦怦直跳,却又舍不得房租钱,唉~真是难熬啊!
吃过晚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聊天,听收音机。
“熊孩子,回来吃饭。”
庞二妹直刺云霄的声音传来。
林红绣庆幸的说道:“还好当时我们没有将房子租给他们。”
唐德恺放下报纸,悠悠的说道:“心不齐,是破家之兆啊。”
………………
又是一个周末,唐阮阮和叶淮生走在街头。
不一会儿他俩就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弄堂。
叶淮生装作无意的往里头瞧了一眼,然后对唐阮阮点点头。
唐阮阮走到弄堂口,叶淮生慢悠悠地走进去。
不一会儿叶淮生就从里面出来,两人快步离开,就像没有来过一样。
“怎么样?收了多少?”
唐阮阮小声问道。
“二十五斤。”
“太棒了。”
“快走。”
叶淮生拉着唐阮阮在附近左拐右拐,然后快速上了电车。
他们是来买粮票的。
随着粮票发行,粮价逐渐被抑制,回落到了六千多元,虽然不低,但是对于沪市的百姓来说,是一个可以被接受的价格。
买粮时粮票钞票缺一不可,但是总有一些人家里粮票用不完想要换成活钱留在手里。
当然还有一些人认为粮票发行只是暂时的,等到粮价彻底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