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儿,独自一人在外地生孩子,身边也没有亲人的陪伴,甚至连孩子得父亲是否或者都不知道,却还是坚持要将这个孩子生下来,这是多么深的爱啊。
“今天怎么回事,不是距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吗?”
林红绣对香草问道。
“阿拉怎么晓得,坐在那里好好的车衣服,突然就喊我,说要生了。”香草说起了今天的情况,“我还以为是普通地阵痛,一看羊水都破了,就赶快借了厂里的车把玉兰送到医院来。”
“真是多亏了有你。”
林红绣听到今天的惊险过程之后拍拍香草的手感叹道。
“我现在就盼望玉兰生个小囡,跟我家毛仔定个娃娃亲,将来长大了给阿拉做儿媳妇的,麻顺你说好不好啊。”
香草故意这样说,其实是为了减缓麻顺的压力。
麻顺听到香草的话,艰难地笑笑没有说话。
“吴玉兰,吴玉兰家属在吗?吴玉兰家属在吗?”
穿着白色的护士服,带着白色的大棉口罩的沪市出来大声问道。
麻顺心中一跳,一起他的很多兄弟被送进抢救室,有时候护士或者医生也会这样出来叫人。
但是这样,往往意味着兄弟要不行了。
大夫叫他们是为了让他们见最后一面。
麻顺地心中害怕极了。
“产妇有大出血的迹象,需要输血。”
“输我的,我是o型血。”
从地狱到天堂,只需要一瞬间,麻顺撸起袖子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