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正明身上穿着一件已经被磨破了的棉袄,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费老师,还楞了一下,但是又想到现在自己已经不在京城了,这里怎么会有认识自己的人呢?
他笑着摇摇头,双手往上拉了拉背后的竹筐,继续往前走去。
“费老师!”唐阮阮见费正明没有听到自己叫他,便又叫了一声。
费正明这才相信确实是有人在叫自己。
他抬起头看去,只见小溪边一个女孩正在朝自己挥着手。
他忙快步走上去,“唐阮阮,你怎么在这里?”
他看到唐阮阮后惊讶道。
“费老师,真的是您。”唐阮阮走上来说道。
“您怎么会在这里,我离开学校之前听同学说您在干校劳动,这是怎回事?”
唐阮阮问道。
听到唐阮阮的话,费正明不由的苦笑了两声,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我一会儿慢慢的告诉你,你还是先告诉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吧?”
费正明说道,但是他有突然笑了一声说道,“你瞧我,都忘了我现在都不是你的老师了。”
“老师,您说什么呢,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们读书的时候您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不会忘记你的。”
唐阮阮说着就要帮费正明背起竹筐。
但是费正明怎么会同意呢,但是无奈他的力气没有唐阮阮的大,这个装满了枯枝烂叶的竹筐还是摆在李唐阮阮的背上。
唐阮阮看到竹筐里面的东西还有什么不明白呢,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如果不是没有足够的取暖材料,费老师怎么会去山上捡这些东西。
费正明带着唐阮阮来到他现在住的地方。
费正明住的是一个塌了一半的土房子。
“你放心吧,我们住的是这边的这间,这间没有塌。”
费正明笑着说道,然后大声的对屋里的喊了一声,“菀姝,我回来了。”
然后他回头对唐阮阮说了一句,“是你师母。”
说着他们两个人推门进去,进门之后唐阮阮竟然没有感到一丝丝的暖意,屋里面竟然跟外面一样的冷。
只是屋里一张床上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想必就是费正明的妻子江菀姝了,唐阮阮以前只听说过她的名字,这却是第一次见到她。
听说江师母国家音乐大剧团的首席大提琴手,现在看去,虽然穿的是半旧的棉袄,面色苍白,身形消瘦,但是浑身上下的气质却一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