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念念登上了帝京飞往法兰克福的飞机。尽管耳朵里还塞着耳机,播放着她最喜欢的钢琴曲,但,她还是抓紧了君羡的手,温暖而干燥。
君羡捏捏她的掌心,笑笑,“喵喵不是小溪是大海哦。”
大海波澜壮阔,大海无所畏惧。
善念念走进了机舱,君羡将她安排在靠窗但位置,这样也避免了别人与她肢体接触。
她看了眼窗外,漫长的跑道,转回来问:“正常,起飞吗?”
不会晚点吗?她有种侥幸的心理,晚点了就安全了。
并没有。
等待的过程将焦躁放大,音乐也不能让她平静。
“喵喵,深呼吸。”
“喵喵,看我的眼睛,我在。”
“喵喵,每个人都要经历一段又一段的旅程,它让我们变得更加完整,享受它。”
“魏玛是每个音乐人的朝圣地,我们一起去把那一块记忆补齐。”
君羡的声音回荡在耳边,幽幽啭啭,安抚一颗脆弱的心。
而在起飞的时候,当空姐让大家关闭电子设备时,震耳欲聋的声音嗡嗡作响,善念念变成了红眼睛的小兔子。噪音在切割她的世界,她切割着君羡的手臂。
那里,留下了一串整齐的牙印。
旁边的乘客意识到了她的怪异,探究地朝这边打量,君羡便用自己的身体挡着那些异样的目光。
善念念蓦然抬起双眸,里面水光潋滟,她的手覆在君羡手臂上的伤口,靠近些轻轻地吹,“疼,吗?”她笨拙地问。
君羡无声摇头。
如果可以让她好受一点,这点疼痛算什么?
“念念,听音乐或者睡一觉,你选什么?”
善念念选择听音乐。
播放器重新启动,两种声音的博弈接近了平衡,善念念平复了许多。
这是一次漫长的旅途,飞机要经过两次转机,先在花都广州中转,由广州再飞向阿姆斯特丹,然后由阿姆斯特丹抵达法兰克福。全程24个小时。
帝大一塔湖图的帖子还在争议之中。
因为是匿名版,所以所有的回帖,不可见id。
有人表达了质疑。
毕竟这里是全国最高等学府,来这里的无不是天之骄子或娇女,岂会有人如此堕落?
随即有网友嗤之以鼻。
艺术学院艺术系算帝大亲生吗?很多人可是勉强擦着一本线进来的。君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