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霜色褪去,他抿唇笑笑,双手在邵然的两臂之间拍拍,“然然,我没生气,就是挺可惜的。要知道,自从十年前皇家阿尔伯特音乐厅演奏之后,老师再没有和我同台过了。我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邀请老师的。”
景耘宣,为了新春演奏会而来。
见他语气淡然,不见愠色,邵然也稍微宽了心。“其实耘宣,我知道,这次演奏会你是力捧乔楚的,爸爸在不在确实没那么重要。”
景耘宣勾唇,“我力捧乔楚,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邵然凝望景耘宣,想从他深沉的眼底读出真实的想法,然而不得要领。她笑笑,大方雍容,“其实换位思考,如果我爸把力捧你,我求之不得呢。你作为乔楚的老师,带她一把也是应该的。”
这个答案有些出乎景耘宣的意料,邵然自有邵然的可爱之处,他捏捏她的脸揽她在怀,“南老先生刚登上《寰球领袖》封面,南家的能量不容小觑,两家长长久久地合作,对谁都是利好。你能明白,不愧是我景耘宣的太太。”
邵然伏在久违的臂弯里,用脸蹭了蹭他的衣服,“那我们现在回家?”
景耘宣松开了她,看了眼腕表,江诗丹顿的,“演奏会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宣发工作要前置,我去见公关和广告公司。乖,你回家先睡,小宝也离不开你。”
豪华超跑就停在胡同外,景耘宣先一步上了车,从车窗探出头来,“你先回老师那,我给管家打个电话,让他派个车来接你。我先走了。”
说着,他发动车子,踩下油门,超跑很快消失在了二环的夜色里。
邵然直到他的身影彻底看不见,才回转身,“咦”,她看着反方向,一个熟悉的身影渐行渐远,喃喃自语,“是……君羡吗?”
二环的匝道处,景耘宣拿出了手机,打开了通讯录。
很靠前的位置,存了一个号码,编号39。
虽然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但编号39给她一种更神秘、更有趣的感觉。
他编辑了一条信息,信息上是一个地址,精确到门牌号。
“唐唐,你好。”他声音低低,如梦中呓语一般轻唤。
然后他向着那个地址,进发。
君羡终于还是没有去看他的老师。
邵然在,他不方便。
而且看着远去的景耘宣,他的脑海里只有那日凌超晗的话。“杜微的父亲曾在景家担任临时司机,出事的时候正是他当值时。”
君羡试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