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行为惊呆了。
相比无声4分33秒,观众明显可喜欢善解意的表演,那是极致的行为艺术,极致的音乐的享受。
她弹了一首颇有中国古典韵味,但又截然不同的曲子。
君羡没听过,他几乎可以断定,这是即兴演奏的。
弹完,善解意踉跄着走上前,“还有酒吗?有酒就有曲。”
服务员端了一杯莫吉托,老板截胡,亲自呈给善解意。
这一次,她没有喝光,因为察觉到了来自君羡的死亡凝视。她食指比了个“1”,就一口。杯子放回托盘,她又去演奏。
一口酒,一首曲子,善解意一共弹了十首。
李白斗酒诗百篇,善解意杯酒曲十篇。
她第十一次站在了钢琴前,莫吉托的杯子一空,她醉眼迷离,憨态可掬。
“一首……专辑了。”然后她的身体软下去,再即将和舞台亲密接触时,被一个有力的手臂捞了起来。
君羡戴着口罩,一个公主抱,已经将她揽在了怀中。
酒吧老板和申屠政都围了过来。
“我先送她回去。你想要一首,她送了你一张专辑,回家填词去吧。”
申屠政:“……”杀了他吧,他哪有那么多脑细胞,写十首歌词啊。而且刚刚好听是好听,可弹得太杂了,从古典到现代,从西方到东方,从爵士到流行,跨度太大了,借他十个大脑也写不出来啊。
君羡给了他一个“那是你自己的事”的表情,抱着善解意出了酒吧。
因为喝了酒,不能开车,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
半个多小时后,出租车抵达棕榈泉。
君羡终于把人放在了床上。不成想小姑娘还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脖子上不松手呢。他就那样哈着腰,实在谈不上多舒服。
“喵喵,醒醒?能不能自己取洗个澡?”
善解意咂吧咂吧嘴,咕噜翻身,君羡被她一带,竟然压倒了上面。
似阳光后晒过的棉,又像是柔软的云。
君羡的心,荡起了一片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