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所,坐照自观,见天地、见本心。”
君羡和善解意相携着进入茶室。
茶室相对宽敞,也是榻榻米的设计,一抬头,就看见茶室的壁上悬着一个巨幅的字,上书“春来草自生,云静日月正”。画的下面,似乎是一个柜子,但罩上了自然纹理的防尘罩。茶室的中间,悬着一朵白色的牵牛花。室内燃了一盏灯,灯光点点,照在花上,只让人感染,这是怎样的一种光景。
榻榻米中间为茶具和奉茶者,奉茶者将煮好的茶,给善解意和君羡各分一杯,也不多言,就退出了茶室。
“请慢用。”
君羡捧着茶,欣赏悬着的牵牛花。“喵喵,还记得牵牛和茶花的故事吗?”
善解意迅速在大脑里检索,她眨眨眼睛,“记得。千利休要举办一次早晨茶事,邀请丰臣秀吉观赏牵牛花。满怀期待的丰臣秀吉来到千利休家,却看到茶庭里满篱笆的牵牛花已经被齐刷刷地剪掉,只剩下一片藤叶。丰臣秀吉大怒,恰好千利休迎出门来,他只好按捺住,进了千利休的茶室。
一瞬间,丰臣秀吉惊呆了:幽暗的茶室中,一朵洁白的牵牛花宛然在目。茶庭里的牵斗花的确不见了,但茶室中的花瓶里却插着一朵孤零零的洁白牵牛花,无言凄艳,远胜过一大片牵牛花。”
善解意对岛国的文化了解并不深,只是这个故事太过出名了,她看到了,觉得别致,也就记住了。
君羡举起茶杯,幽幽饮下,“喵喵,今天是我过得最安静,最舒心的一天。好像,唯独少了音乐。”
善解意若有所感,她走到了墙角,掀开了上面的防尘罩,露出了一架钢琴。
等等,君羡眯着眼睛,那分明是赋格酒吧的古董钢琴。
“我从老板那里租来的,想着用它给你弹琴。”善解意唇角弯着,坐了下来。“只是现在,我不知道该弹什么。”
善解意从小学的是西方的古典音乐,对它如数家珍;柴赛归来,她和君羡开始古典名曲的改编,重新回溯自己国度的音乐;茱莉亚学院的半年,她对更多元化的音乐形态,包括爵士、流行以及好莱坞的影视化音乐语言,都有了更深的涉猎。她对音乐的了解,广博精深,但此情此景,似乎都不合适。
音乐,同样讲究天时与地利。
君羡忽然开口,“其实,能让心灵安静的音乐,是最好的音乐。就像,与我们一衣带水的国家,他们追求的清静和寂,他们在茶道、花道、园道上的探索,一切皆可入音乐。所以心之所至,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