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对一个年仅21岁的女孩子宣告死亡的信息,的确沉重且残忍。但霍华德不仅是教授,还是医生。这是他的天职。
凌超晗呆愣地坐下。他不敢看善解意,只是看着君羡,君羡应该和他感同身受吧。
君羡不说话,他把决定权交给善解意。
“教授,我愿意,愿意接受手术。”
手术时间是安排在一周后的。
七月底的日内瓦,天空晴朗,湖水把清风送给小镇上的人,镇民们脸上洋溢着笑容。
只有组织的总部,笼罩在巨大的压力和阴霾之中。
手术已经进行了四个小时,君羡、凌超晗、凌晚庭、余声还在等。
又过了两个小时,霍华德教授带着人走出了手术室。他穿着无菌服,摘去了口罩,面露喜色。
“恭喜,这次手术很成功,解意只需要休息一两天,你们就可以见她了。”
那一刻,阴霾褪去。压在每个人身上的大山,消失了。
两天后,几个人出现在了善解意的病房。凌晚庭是场间唯一的女人,所以他排在了第一位。
“念念,我的孩子……”只一句,就哽咽。
“凌姨,你怎么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地吗?”善解意还很虚弱,但精神状态尚好。
凌晚庭抹了下眼泪,“对,我是高兴的。你,还记得他们吗?”
她让开身子,后面三个男士一字排开。
君羡居中,余声在左,凌超晗在右。
善解意眨眨眼,眸子比日内瓦湖更澄澈,“余教授,您的爱人,你们,是余舟唱晚组合。”
“诶,是我。”余声笑着,眼底出现了泪花。
善解意的目光移到了凌超晗的身上,忽然抿嘴一笑,“以前,擂台上的小胖子,现在变成了真正的大帅哥。凌,你好!”
凌超晗喜极,她还记得他,真好。
“解意,你说得对,我是那个小胖子,还是加了你两百次微信都不被通过,加了一秒钟就删的凌超晗。”
善解意蹙眉,“撒谎,没有那么多次,而且我也不是通过了一秒就删的,大概是半个小时。”
天,她记得如此清楚。
感谢上天,感谢日内瓦,感谢霍华德教授。
最后轮到了君羡,君羡站定,只默默地看着善解意。如果眼睛会说话,他的眼里一定藏着一个莎士比亚,一个华兹华斯,要给她写一首动听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