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奎狰狞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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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下帖子了。”
宇泓墨大略扫了一眼大红洒金的请帖,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裴元歌正在给他整理衣装,闻言,瞥了他一眼道:“外来人、富商、初到淳州,你昨晚说的情形,就像是个冤大头,不停地冲别人说,来坑我啊,来坑我,几人能忍不住不上钩?更别说这样利欲熏心的人!”
“的确是利欲熏心,还特意在帖子上说,要带你和楷儿、隶儿一道,为昨晚惊吓道你们致歉呢!”宇泓墨冷笑道。
昨晚看了那个纸团,哪里还不知道这个祝奎打的什么主意?
裴元歌丝毫不惧:“去就去,正好,也该让楷儿、隶儿见见世面,免得他们太过天真,不知人心险恶,将来傻傻的被人骗了。”
隶儿也就罢了,楷儿小小年纪,却是个人精,连他老子我都算计了,天底下还有谁能骗得到他?
宇泓墨腹诽道,但面对宠溺儿子时就完全不讲道理的元歌,却不敢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只能连连点头。
做好万全的准备,宇泓墨便带着裴元歌和两个儿子去赴鸿门宴。
设宴的地方是座城外的别院,在一座高山脚下,地处偏僻,人迹罕至。四周都是高大的古木,森森郁郁,掩映着通往别院的道路,影影重重,仿佛隐藏了无数的阴暗污垢。
别院修建得恢弘宽大,但里面的装饰却略显粗糙,似乎主人并未用心照料。
宇泓墨和裴元歌查看着四周,彼此交换了个颜色,心照不宣。
“洪公子来了,快请入席。”打听清楚对方的底细,祝奎放下心,笑容更加热情,尤其看到对方只带了昨晚那个丫鬟和护卫来赴宴,嘴角的笑容就更深了。
宇泽隶看着,忍不住往哥哥身边缩了缩,悄悄在他耳边道:“那个人笑得好像要偷吃鸡的狐狸哦,先生说这叫奸笑!还有还有,有时候爹看着我,也会这样怪怪地笑,很吓人。”
闻言,宇泽楷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宇泓墨耳目灵敏,将儿子的悄悄话听得清清楚楚,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两人一眼。
宇泽楷和宇泽隶同时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立刻乖乖地偎依在娘亲身边,不敢再交头接耳。
祝奎热情地张罗四人入席,连紫苑和寒麟,也在外间给他们安排了席面。
等到酒菜上来,祝奎更是殷勤地讲说这些淳州当地的名菜佳酿,频频劝酒劝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