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来,面颊泛红,醉意匪浅,踉跄着有些站立不稳,啪啪地拍打着胸膛,道,我李树杰也是堂堂男子汉,靠我自己走到了今天这步,你们打听打听去,我不是那种攀附权贵的人!可是,堂堂当朝阁老,翰林院学士,居然言而无信,不承认这门婚事,你们给我评评理,说,这算什么道理?
说着,又是一个酒碗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李树杰?这个借酒浇愁的黄衣中年男子就是李树杰?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上了本人?众人的耳朵不自觉地竖了起来,眼睛灼灼有神地盯着那醉醺醺的中年人,想听到更多的内幕。
人群中有人高声道:想让我们评理,你得说说是怎么回事啊?
众人轰然应道:是啊!是啊!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不就那么回事吗?我跟温兄言谈投契,说到女儿之事,我就一个嫡子,想要求娶一位好人家的嫡女,正好他说起有名嫡女。我不过是跟温兄谈得投契,这才起了结亲的念头,想着我从四品的参政,他正五品的翰林院学士,也算匹配,我哪知道竟是温阁老的府邸?李树杰醉醺醺地道,可是,就算是当朝阁老,也该讲道理吧?我跟温兄说好的亲事,温兄把温府的玉佩给了我,还有他女儿的庚帖,这就不是戏言了吧?我想着,既然已经结了亲事,就上门拜访去。结果呢?
黄衣男子嘶吼着道:结果,他们居然把我撵了出来,你们说有这样的道理吗?
欺人太甚啊!就算是当朝阁老,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好歹李大人还是朝廷官员呢,门楣也没辱没温府啊,怎么就能这么欺负人呢?有人义愤激昂的举拳道,这还没做首辅呢,就这样霸道,不讲信用了,这要做了首辅,是不是连皇家都不放在眼里了?
可不是吗?太欺负人了!
温阁老不是说为人耿介清明吗?怎么能这样做事呢?太不妥当了!
是啊是啊,再怎么说,也是给了信物和庚帖的,这婚事就算结下了,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怪不得温府始终没出面,果然是想赖掉这桩婚事啊!
还是阁老呢,连我们这些斗升小民都不如!
在李树杰和开头那人的引导下,加上人群中一些响亮的义愤填膺的声讨,众人议论纷纷,都在指责温阁老和温府的不是,觉得温阁老这样做太不厚道,实在没有当朝阁老的气度。
咱们京城那可是讲理讲德的地方,就算是当朝阁老也不会毁掉应下的亲事啊!忽然有人跳了出来,站到桌子上,慷慨激昂地道,李大人你别担心,我们都是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