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馍要自己掰的啦,看,像这样。”辛月说着先从包里掏出免洗洗手液,在手上搓了一圈,然后拿起馍,分成几块,扔进碗里。
李墨一不声不响,拿起被她掰过的馍,又细细掰成好几块。
沙蓓蓓有样学样:“我刚才在路上看见有的店里是机器切的那种方方正正的馍,那个省事多了。”
李墨一则说:“那种店赶时间的,味道不行。就算是这种店,要是厨师看见你给掰成了几大块,就知道是外行人,也不会好好做。”
辛月不服:“好好做又能怎么样,还不就是一样的一锅汤往馍里浇,机制的也好,人工的也好,只要大小差不多,浸透效果就一样,能有什么区别。”
两人从羊肉泡馍的馍应该碎于什么东西之下,
一路讨论到工业化大生产对传统手工业到底是毁灭还是帮助,
坚持手工操作并以此为荣,到底是小资产阶级毫无意义的自我陶醉还是对传统匠心的执着……
“他们为什么越说,我越听不懂了?”沙蓓蓓问道。
顾淼面无表情的掰着馍:“吃饱了撑的。”
“你说谁!”辛月转过头。
顾淼指着面前的三个碗:“你自己说的,撑的连羊肉泡馍都吃不下了。”
……说的好有道理,竟无法反驳。
掰好的馍要在碗边夹上带号码的夹子,然后自己送到灶台边,很快就好。
羊肉和碎馍被浸在颜色微微发白的羊汤里,还有粉丝与葱花相杂其中,糖蒜单放在一碟里跟着羊肉泡馍一起端上来。还没吃,就能闻见羊肉特有的味道萦绕在鼻端。
被泡开之后,三人碗里的泡馍状态完全不同。
顾淼的一个馍给掰成了六块,飘在汤里,形状完整,捞起来咬一口,里面还是干硬的。
沙蓓蓓的更细碎些,每块的边缘被汤泡化,里面浸了汤汁,但是没有散开。
而李墨一把馍掰得极小,给羊肉汤一泡,完全成了糊糊状。
“哈哈哈,面糊糊。”辛月笑起来。
李墨一拿起筷子:“你不懂,我这才是标准操作,泡馍,就应该是掰成黄豆粒大小,质监局统一规定的!”
“哈?质监局?西周的还是大唐的?”辛月继续嘲笑。
“本朝的,而且,羊肉泡在古称就叫‘羊羹’,什么叫羹,这样子的才能叫羹!”
辛月根本就不信:“你又骗人,羊羹我知道的,豆沙加琼脂之类的东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