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以后,他带着顾淼去旁边的户外用品一条街挑东西了。
户外的东西真是贵,本来以为自己只是来城市旅游的顾淼什么都没有,只能全部现买。
防潮垫加羽绒睡袋就将近一千,买!
登山鞋两千多,买!
包又是两千多,买……不起,顾淼觉得自己那个破包虽然不怎么样,不过可以再撑一撑,
虽说要是解除屏蔽状态,自个儿就差不多算玩完了,
但是也不能真的把钱花完了,就算是社会化抹杀,
那命不是还在么,
有命就还得要钱吃饭啊。
望潮也猜出来他没钱了,好奇他为什么没钱还想出来浪,还想上山。
顾淼只得说本来没想着要上山,后来是热爱户外的女朋友因为来不了,所以非要让他走一趟安娜普尔娜,以慰藉她“心在天山,身老沧州”的悲伤。
“哦,女朋友啊。”望潮看着他,露出“我懂,我懂”的表情。
望潮大方的说:“你的个人物品其实这些也够了,要是你跟我一趟上山的话,厨具什么的公共物品跟我一起用。”
“这,不太好吧……”顾淼心中一千一百个愿意,嘴上还在假客气。
与望潮分开之后,顾淼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当时申请的签证是十五天的,在山上一蹿十天,
要是真社会化抹杀了,出入境官员大概也看不见他,这也没什么。
要是解除了旷工状态,下来就变成“滞留”,那可不得糟糕,以后的活也没法做了。
不行,得去移民局办一下延期。
在移民局排队的时候,听见有在他背后排队的人说:“前几天,有人在山上被毛党的人杀掉了,因为没给钱。”
他旁边的人问:“真的?不是说毛党的人不伤游客的吗?”
“嗨,谁知道啊。”
移民官开始叫下一个。
顾淼压着忐忑的心情,走上前,递上护照。
心里打定主意,既然前途如此艰难,不如一会儿出去爽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