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是有时限的,
临时出来又忘记磕药,
后果就是在冲下一个大沙丘的时候,又扛不住了,下去之后,他就示意司机停车,狂奔下车,跑到一边去吐。
丰盛的晚饭都被吐了出来,
吐到他的耳朵都出现了幻听,
仿佛听见了哨子的声音,
可是顾淼仔细去听,又什么都没有了,
果然是幻听,他失望的接着吐,
完全吐干净之后,
顾淼拿出GPS轨迹记录仪,司机说现在的位置离最近的淡水海子只有2.7公里了。
他在纸上写下:“此处向南2.7公里有水源。”
然后用木棍穿过纸条,再将木棍立在沙地里。
司机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没有用的,刮一阵风,连棍子都不剩。”
“尽人事,听天命吧,如果他们能看见,就是命不该绝,如果他们看不见,那就是渡劫失败,在这种地方挑战自我,就应该早有搭上性命的觉悟。”
眼前全部都是一两百米高的陡峭大沙丘,几次冲上冲下,到达海子边上,
水波在星光下荡漾,
很美,很寂静,
一个人都没有……
“唉,我们先去范师傅家,问问他今天搜过哪些地方了。”司机叹了口气。
范师傅家在青海子的绿洲里,除了风沙声之外,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飞舞。
“老范,老范。”司机叫了几声,
顾淼吐得腿脚发软,现在刚刚能勉强站着,
等调整好呼吸,他发现,面前土房子的墙上竟然有一个大洞,地上到处都是湿淋淋的痕迹。
房间里黑洞洞的,没有人,侧面的小屋里亮着灯,顾淼向那里走去,发现是厨房。
范师傅脸上苦涩的努力挤出了一丝笑容,
一位妇人坐在他的对面,脸上的泪痕还没干,
顾淼顿时觉得很尴尬,别是人家夫妻吵架了吧,
夫妻吵架的时候,就算是民警都插不进手,唯有居委会大妈兴许能与之一搏,
现在他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不知该进还是该出。
“过来坐。”范师傅示意他进来,又接着跟司机说话。
妇人起身给顾淼倒了杯水,又坐下,默不作声的擦拭着眼角。
顾淼抓紧时间先把晕车药给吃了。
在范师傅与司机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