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还是有些紧张,“我毕业散伙饭,都只喝了两瓶啤酒。”
“你酒量还挺好的。”顾淼记得自己只喝了半瓶啤酒,就觉得胃里在翻。
海鲜很快上桌,他们点的有一个名字比较长的东西,是牡蛎。
沙蓓蓓和顾淼以前在国内都吃过牡蛎,不过是在烧烤摊上,从来都没有吃过生的。
沙蓓蓓用小叉子戳了一下牡蛎的肉,又小心翼翼的挑起来,放在鼻尖闻了一下:“有点腥,到底好不好吃啊。”
顾淼将一旁的柠檬块拿起来,替她挤了一些在牡蛎肉上。
“肯定是好吃的啊,你们以前没有学过《我的叔叔于勒》吗?”
“好像学过?这名字很熟悉。”
“你居然对这么有名的课文没有印象!”
“有名?是必考还是要背诵全文?”
“不是啦,是里面有一段描写吃生蚝,也就是牡蛎的动作,那个时候,我们全班同学看到那一段,一个个都馋的要死,没想到,我真的能吃上。”
曾经的那篇课文,在顾淼的脑中一个字一个字的浮出。
他也学着书里说的——她们用优雅的姿态吃起来,一面用一块精美的手帕托起了牡蛎。
没有手帕,餐巾纸将就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
“一面又向前伸着嘴巴,免得在裙袍上留下痕迹,随后,她们用一个很迅速的小动作喝了牡蛎的汁子。”
沙蓓蓓默默看他吃完,然后问:“怎么样?好吃吗?”
顾淼又端起桑格里亚酒,喝了一口,然后对她说:“你还记得,当初你问我辣酱辣不辣吗?”
“嗯?”
“伟大的毛爷爷说,梨子好不好吃,自己尝了才知道。三欧元一个呢,你难道要因为我的评价,而选择吃或是不吃吗?”
沙蓓蓓怀疑的看着他:“我觉得,有诈!”
“哪里有诈?”顾淼笑眯眯的看着她。
“以前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一旦开始说谎,就会话特别多?”
“……”这句话,在玩狼人杀的时候,的确有人跟他这么说过,改不了的毛病。
“咳,好吧,反正,就是有海产品的腥味儿,如果你不习惯的话,会觉得适应不了。”顾淼老老实实的说,
“但是腥味这种东西,也是见仁见智的,吃惯了河鱼的人说海鱼腥,吃惯了海鱼的人说河鱼腥。”
沙蓓蓓又想了想,以一种大无畏的气势,把牡蛎放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