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本。”
沙蓓蓓更关心现实问题:“那他上学怎么办?”
“现在还没到上学的时候,等六岁再说,去丹麦还是回中国,没想好。”
顾淼与小文森特艰辛的聊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
大概要等他上学以后,才能理顺语言系统了。
聊了一会儿,王鸥要继续工作了,
顾淼与沙蓓蓓又继续往前走,
一边走,一边聊这种在全球工作的生活,还有语言系统混乱的小朋友,
“我记得在国内也有一个新闻,说家里爸妈一个是教日语的,一个是教英语的,外婆是教中文的,奶奶说本地方言,本来想从零开始,打小抓起,
每个人都对他说不同的话,结果小孩子长到三岁,还是没开口说话,全家都慌了,医生说他不是傻子,是懵了。”
两人再次对那个背负着全家期待的小朋友表示了无限的同情,
“真是悲剧啊。”
“对,悲剧啊。”
“不,我说的悲剧,是我们向着错误的方向,又走了好远……”顾淼忍不住笑起来,两个平时都是认路的人,一聊起来,谁都不看路,
“我有点渴了。”沙蓓蓓一般不叫苦,她说有点渴了,那一定是真渴了,
附近是标准的居民楼,大街上也是干干净净,空空荡荡,没有小卖部,也没有小吃店。
“我闻到一股香气。”顾淼忽然说。
沙蓓蓓抽了两下鼻子,表示也闻到了,
那是一种浓浓的咖啡香气,还有刚刚烤出来的面包香气,
“有液体了!”沙蓓蓓激动。
循着气味转过一个街角,在一处住宅楼的楼下,发现了一个很小的咖啡室,
一条长长的酒吧柜台,将操作间与客人们坐的桌椅隔开,
只有三张桌子,吧台那里却挤着七个人,
他们与老板和老板娘进行热烈的聊天,
顾淼与沙蓓蓓推门进去的时候,他们十分的震惊,大概在这个区域,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活的东方游客,
他们好奇的样子,就好像《千与千寻》里,第一次见到千寻的煤球精,
虽然是被一群人围观,不过可以很明显感觉到,他们眼里都是善意,
顾淼先点了两杯咖啡,给沙蓓蓓喝,
同样的份量,价格比大教堂区便宜了一半!大教堂区要2.1欧元,这里是1.2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