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掌柜的,咱们是什么关系,我哪能骗您呢,今天确实是先來了一拨客人,要不,您进站一看便知,今儿个先将就将就,晚上老哥陪您喝两盅。”
赵掌柜这才换了副笑脸,说道:“那好,我就信您一回,晚上的酒我请客,不过,这些牲口,您可得帮我照看好了。”
“不用您吩咐,那是应该的。”王驿丞转头对着驿站里面喊道,“兄弟们,都出來,帮着赵掌柜卸货牵牲口了,晚上赵掌柜请大家喝酒。”
穿云驿除了王驿丞、李二以外,还有七名驿卒,听说赵掌柜晚上请喝酒,顿时都來了精神,呼啦一下全跑了出來,拉牲口的拉牲口,搬箱子的搬箱子,比赵掌柜自己带來的人还要卖力,
赵掌柜沒好气地瞪了王驿丞一眼,说道:“我只答应请你一个人喝酒,什么时候就变成请大家喝了,你啊,就是想变着法子捞我的钱。”
王驿丞心中暗自得意,今晚不仅有吃有喝,这酒菜钱还能赚上不少,面对赵掌柜的白眼,自然是一点也不生气,呵呵笑道:“您赵掌柜是谁啊,拔根毫毛都比俺们腰粗,吃您一顿,那是帮您积德行善。”
赵掌柜拍了拍王驿丞的肩膀,哈哈一笑,说道:“王头儿,您这张嘴,就算死人也要让你说活了,得,废话不说了,大伙赶紧干活吧,一会不醉不休。”
到了晚上,穿云驿里灯火通明,大厅是用餐的地方,益州一带桌椅还沒有流行,所有人都是席地而坐,虽然在同一个大厅里吃饭,待遇却差别很大,王驿丞和赵掌柜这两拨人,面前的几案上摆满了好酒好肉,而先來的一支商队,也有六七个人的样子,他们面前的几案上却只有稀饭和咸菜,
另外一支商队其实也经常从穿云驿这边走,只是领头的马掌柜为人极为小气,每次总要讨价还价半天,所以王驿丞沒有将他们归入老主顾一列,今天这顿晚饭,王驿丞把驿站里招待过往官员的好酒好菜都端了出來,就是要当面气气这个马掌柜,何况,这个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有赵掌柜买单,吃的东西越好越贵,他赚得才越多,
这边酒过三巡,马掌柜那边的稀饭才开始盛上來,马掌柜手下的伙计都窝了一肚子的火,但看了对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又个个眼馋得紧,
赵掌柜喝了一口酒,抿了抿嘴,转头对王驿丞说道:“王头儿,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咱们常年出门在外,更是多个朋友多条路,您看马掌柜他们的晚饭也太寒酸了点吧,这样吧,给他们也上些好酒好菜,钱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