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了船以后,祝融总是一惊一乍的,对于她这样的表现,刘欣一点都不奇怪,就连他自己都对江陵造船厂能够生产出这样巨大的战船也是惊讶不已,他甚至都想将这支船队拉到大海上去练一练,
祝融见刘欣并沒有任何询问的意思,只得讪讪地说道:“上次过长江的时候,那船晃得我头晕,这一回好像不碍事了,难道我已经适应坐船了。/
刘欣两眼注视着前方,头也不回地说道:“船大抗风浪,坐在这样的船上自然感受不到左右摇摆,如果是到大海之上,恐怕要将你的苦胆都要吐出來了。”
祝融在他身后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沒有说话,心中却不以为然,哪里可能有那么厉害的事情,
船行得十分迅速,很快便从汉水转入了长江,天色渐渐暗了下來,刘欣却沒有丝毫停船休息的意思,无论如何他都要在今晚赶到武陵,现在,中南四郡的力量大多都集中到了牂柯边境,如果让孟获他们觉察到了危险,撤了回去,再想对付他们就要费双倍甚至三倍、四倍的力气了,刘欣不想放过这次机会,
船头上升起了串串灯笼,映衬着满天的星光,煞是好看,因为沒有现代通信工具,船队中的各艘船只之间指挥和交流,白天依靠旗帜,夜晚就靠灯火了,
见到这番景象,沉默了有一阵的祝融又兴奋起來,挨到刘欣身边说道:“阿哥,祖辈相传,每个人都对应着天上的一颗星星,你说,哪一颗是你,哪一颗是我。”
晚风拂过江面,阵阵似兰似麝的处子芬芳直钻进刘欣的鼻际,令他心神也为之一荡,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将她揽在怀里,刘欣的手伸出一半,突然硬生生地停在那里,暗暗叹息一声,祝融既有古代女子的痴心柔情,又有现代女子的泼辣大方,能够得到她的芳心也不枉到这世上走上一遭了,可是纵使马芸沒有意见,这年龄的差距也似乎大了一点,
沒有听到刘欣的回答,祝融回过头來,却见他脸上神色古怪,不由问道:“阿哥,你怎么了。”
“恩。”刘欣缩回了手,也收回思绪,笑了一笑说道,“沒什么,我在想着中南的战事该怎么进行,你让我静一静。”
祝融“噢”的答应一声,乖巧地退过一旁,目光却像有根线牵着一样,定定地落在刘欣身上,竟似对他日理万机的辛劳微微有些心疼,
因为其它的船只主要还是依靠风帆作为动力,但是在夜晚要掌握好风向和风力大小显然要难得多,加上要考虑水文的情况,所以整个船队行动速度也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