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象忍不住转头看向刘欣,却见刘欣只是微笑不语,并不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副对他极度信任的样子,献象一咬牙,拱手说道:“刘大人,刚才接报,大宛、疏勒、莎车三国的使者一齐到了西城,请大人示下。
刘欣摆了摆手,说道:“于阗现在还是你作主,见与不见,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献象摇了摇头,说道:“小王正欲禀报大人,前些日子大宛国派來使者,邀请小王共同出兵,沿途袭击大人的商队,被小王婉言拒绝了,如今这三国同时派來使者,恐怕來意不善,小王已经决意归顺大汉,自然不会再见他们,小王这就派人将他们全部抓起來,交予大人处置。”
“两国交兵尚且不斩來使,抓他们做什么。”刘欣笑了笑,说道,“他们既然來了,就请他们一起参加酒宴吧。”
献象额头上的汗都下來了,他比谁都清楚,大宛、疏勒、莎车三国的使者是干什么來了,
现在,大汉王朝就好比是一棵大树,而西域诸国便是躲在树荫下的小树,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却也永远不可能长得高过大树去,只有这棵遮阴的大树倒了,他们这些小树才有可能茁壮成长,甚至取代原先大树的位置,
前段时间风雨飘摇,这棵大树便似乎有些不太稳当,正是小树茁壮成长的好机会,西域诸国都蠢蠢欲动,他献象也不是沒打过主意,上次才沒有立刻答应贾诩,现在,风好像停了,大树还站在那里,献象自然要继续躲在树荫下面了,
而大宛则不同,他并不在这片树荫下面,所以他还有机会继续长高,但是汉王朝这棵大树正准备将自己的树荫拓展到他所在的位置,他自然不会甘心了,
前次贾诩返回长安以后,大宛王就纠合莎车、疏勒二国,组织了一支三千多人的骑兵,深入鄯善北部的沙漠,准备劫杀來自大汉的使团,谁知道,这次的大汉使团却是刘欣亲自率领,而且随行有一万多人的军队护卫,结果反而将那三千多人的伏兵予以全歼,
被刘欣释放的那些俘虏,现在已经陆续回到各自国家,向他们的国王汇报了失败的经历,然而,利欲熏心的大宛王却沒有从这场实力悬殊的较量中吸取教训,反而满脑子全是刘欣随行所携带的大批丝绸和白瓷这些珍贵货物,他眼红了,当他从败兵口中了解到,这支汉军总共也就只有一万五千人,并且分别在扜泥城和周边的几个村子驻扎了一部分军队的时候,大宛王心动了,因为真如这些败兵说的那样,等刘欣的队伍到达于阗的时候,恐怕只剩下几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