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反问付拾一:“那聪明人是不是都命苦?”
明明还是稚嫩的五官,可硬生生透出一股看透世情的暮气沉沉来。
付拾一琢磨了下,实诚的说了句:“可能也不一定。只是聪明人想得多,所以心里就容易觉得苦。当然,也不排除聪明人自己误了自己。有句话说得好,叫聪明反被聪明误吧。”
李长博斜睨付拾一:我总觉得付小娘子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感同身受呢?
一时又思忖:我在付小娘子眼里,算不算聪明人?
阿满也不知听懂了这么深奥的话没有,反正是一脸若有所思。
李长博轻声道:“不过闵大夫的事情,也不一定就会回不来。兴许是流放。而且,就像是你说的,闵大夫是好人。说不定街坊邻居受过恩惠的,也愿意帮他一把请民愿呢?”
付拾一知道这个做法。
一般来说,罪犯也不一定就不会得到赦免。
除了皇帝上位,或是皇帝大婚,立太子得情况,会天下大赦。还有一种情况也可以。
那就是民众自发请愿,替这个人求情。上联名书。
付拾一琢磨了一下,觉得也未必是不可以:假如闵大夫真的如同阿满说的那样,是个好人,邻里多受他恩惠,那么民众求情,也不是太难的事情。关键就是有人要去操作这个事情。
要说自发自愿,也未必有人愿意冒出头来。
付拾一看向李长博:李县令这是在给阿满指路啊?可是为什么呢?
李长博说完了重要事情之后,就看付拾一一眼,示意该走了。
付拾一跟在李长博身后,总觉得这次这个案子,有点糊里糊涂。
她看不清李长博的立场了。
而厉海,也不用招呼,沉默着就跟在后头,像是一抹影子。
方良在路上也悄悄和厉海嘀咕:“我们郎君为什么要帮闵大夫呢?”
厉海一声不吭。
付拾一和李长博坐在马车里,倒是没听见这话,但付拾一心里头的疑虑,也是一样的。
李长博则是闭目养神,完全岿然不动。
付拾一越来越糊涂。
就在马车快要回衙门的时候,李长博忽然轻声说了句:“我们等下再去见一见闵大夫。”
闵大夫的确是个斯文人。
即便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境地,看上去依旧是斯斯文文,客客气气,透着一股宽容和慈悲。
付拾一觉得: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