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机关后,那墙会向内里打开。
密道里黑黢黢的,但是一打开,就有一股寒气扑面而来。
付拾一对这种寒气很熟悉:每次开冰箱门,都会是这种感觉的。
这样一想,付拾一没来由得有点儿羡慕起来:沈镜秉也太舒服了吧?这样在屋里弄个冰窖,等于放了个冰箱嘛!岂不是随时都可以将西瓜冰镇起来——
付拾一咽了一下口水。
这声音在黑暗的密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李长博提着灯笼先行一步,然后轻声宽慰:“付小娘子不用紧张。”
付拾一尴尬得脸上都有点红了,好在墓道里黑得很,也没人看见。
徐双鱼搓了一下手臂,轻声说道:“也不知里头会有什么?会不会有好多尸体——”
钟约寒跟在徐双鱼后头,只言简意赅:“你是仵作。”
密道不是很长,很快就到了底下。
这里头果然是个冰窖,四周全是大冰块。
但是中间的东西,却叫人目瞪口呆。
中间,是一台解剖台。
宽宽大大,将人放在上头正好平展的搁得住。
而且四周还有放血槽,跟付拾一那个,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那解剖台旁边,还有一把巨大的铡刀——看着挺复杂的,不过那厚厚的铡刀,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的。
付拾一叹一口气:“事到如今,还真是没什么可多说的了。”
证据确凿,一切明了。
徐双鱼在靠着冰块的地方发现了还有别的东西,于是跑过去一看,登时惊叫一声:“你们看!”
众人齐刷刷看过去,然后就看到了那边放着一张小床。
小床上放着一具……尸体。
从那尸体面上一层白霜就能看出来,那肯定是死了——不死也冻死了。
付拾一走过去,仔细看了一眼之后,疑惑道:“这个人是谁?”
“死因是什么?”李长博最关心这个:“是谋杀吗?”
付拾一仔细看了一眼,摇头:“没有明显外伤,没有窒息痕迹,反而脸颊凹陷,头发枯黄,可能是生了病?或者很虚弱的自然死亡?”
“当然也可能是中毒……”付拾一又补上一句:“但是跟其他死者都有明显区别。而且待遇也不同。”
“或许是没来得及动手。”徐双鱼脑洞大开。
李长博言简意赅:“带回去尸检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