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笑道:“既然你们懂得如何护理,我也就不必多说。”
李长博还是关心案子:“病人何时能醒来?可能安然无恙?”
大夫给了句笃定的话:“控制住了,就没问题。就怕恶化。他这伤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肠子里头万一有损伤,咱们做的这些,都是无济于事。”
这话是实话。
付拾一叹一口气:“但愿他能清醒过来。”
毕竟有些事情,还要靠书童呢。
大夫走后,付拾一看一眼李长博,轻声道:“人伤成这样,咱们是管是不管?”
李长博语气很笃定:“管。而且——正好趁机问问张彦,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厉海就去请张彦过来问话。
张彦倒是来得很快——厉海刚走半路就碰上了,这是张彦知道书童的事情,所以特地过来一趟。
说是过来一趟,可是看那不痛快的架势,分明是来要人的。
付拾一站在李长博身后,将张彦脸上的质问意思看得一清二楚。
张彦一开口,也是有些阴阳怪气:“李县令去我的宅子,怎么也不叫人事先打一声招呼?若知道李县令是要这个人,我亲自就送来了。哪里需要李县令的人踹门进去?”
付拾一:原来,厉海是踹门进去的?
厉海倒是面色如常:“情急之下,踹了一扇。”
他这样一说,付拾一他们也就大概想象出了当时的情景。
李长博于是微微一笑,言简意赅:“事急从权。”
顿了顿,他又看着张彦,收敛了笑意,正色道:“我叫人满城寻这个书童,难道张郎君不知晓?那日萧川尸体发现时,你不是在场?”
这种行为,虽说不能实质性惩罚张彦,但是这么明摆摆点出来,也怪叫人害臊的。
付拾一笑眯眯:李县令其实有时候嘴巴也是很厉害的。
张彦被这么一怼,脸上露出几分尴尬来。
然后,他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人毕竟是伤着,我也不愿意叫他折腾。”
“再说了,他偷了我的东西,萧川将他交给我处置,已是赠与我了。”
这一番解释,就是在告诉李长博:我的人,打死了你也管不着。
“卖身契呢?”李长博微笑问张彦。
张彦一下卡住:“那日口头上一说,倒是没来得及——”
“既是拿不出卖身契,那就不妥了。”李长博皱起眉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