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双繁没了脾气:“累。”
厉海也走了。
谢双繁长叹一声:长安县衙门到底都是一些什么奇葩人物?
不过,也不得不说,人家厉海总结得很是到位。
李长博和付拾一商量一下,决定先将尸体先继续冻着,等到结案再还给家属。
结果这头还商量着,那头王二祥匆匆忙忙的过来了:“出案子了。是昨天那家。两口子都死了。”
付拾一和李长博对视一眼。
李长博的脸色有些发沉,看样子是动了火气:“为何没看住?”
付拾一心里则是微微一沉:昨日就猜到了是警告,已是让人盯着了,可是人还是死了——
这下,从这头突破的可能就被掐断了。
付拾一揉了揉眉心,提上自己的勘察箱,然后就跟着李长博去出现场。
路上付拾一想起一个问题来:“那现在,通知谁去?”
李长博也是头疼:“他们还有个小儿子。”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生出了一个念头来:那个小儿子不会也出事儿了吧?如果是真的,那可就死绝了!
不过,还是得让人去找去。
很快到了现场,付拾一看了一眼两个人的样子,就有了判断:“女死者是被人勒死的。”
在床榻上躺得好好的,虽然面目狰狞,但是明显被整理过仪容,衣裳都是整整齐齐。
而脖子上那一圈勒痕更是十分明显。
至于另一个,就吊在了横梁上。
风一吹,都晃悠——其实是衣裳晃悠。
付拾一围着尸体转悠一圈,然后叫人将尸体取下来,仔细看了看脖子上的痕迹,就确定了:“是自自己上吊的。”
“垫脚的东西不高,但是刚好能立地。这个样子也像是自己踢开的。而且脖子上的痕迹也是十分清晰明显,也有自己的抓挠痕迹。”
付拾一轻叹一声:“看这个上吊用的带子,应该是也是勒死了他妻子的那一根。”
李长博问了句:“所以,是他勒死了自己妻子,再上吊的?”
“嗯。”付拾一指了指死者手背上的抓挠痕迹:“这个是她妻子挣扎时候抓伤了的。”
“再看他脚底下用来垫高的东西,是一撂书。”
“书和凳子不同,书倒在地上声音小,很容易就被忽略过去。”
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人家这就是故意寻死,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