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只去了一回吧?那个人是如何知道安安长不大,治不好,安家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呢?”徐坤问这话时候,一脸高深莫测和意味深长,压迫力十足。
从这一点看,他其实业务能力也是不错的。
大夫当然吓得不轻,连连摆手:“我可不敢做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家时代行医,都是靠着口碑走到了今日,如何敢胡作非为?再说了,我们是救人,可不敢害人!”
贩卖人口,从来都是丧尽天良的事情。
“那你觉得,那人是如何知晓的呢?”徐坤似笑非笑再问:“那可是你的地盘。我问过安仁新,他说是出来才遇到的。也就是说,看病时候,那人可不在场。”
大夫傻眼了。
这个事情……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
眼看着大夫一下子腿脚发软,只是剩下了着急的辩解,李长博这才慢悠悠的问:“我们知道未必是你,毕竟你要坐诊,后头还有病人。没时间去通风报信。但是你家活计——”
“对对对,有可能是小海!小海他是刚来半年的学徒,前几日就说实在是学不会,回家去了……”大夫一下子燃起了希望,拼命回想之后,就有了人选:“那天是他跑来跑去,替我引病人过来看诊。看到了一半的时候,他就退出去了,直到快要完事,他才回来。当时还气喘吁吁的。我以为他去如厕,也就没多问!”
众人听着他这个话,顿时都无语了。
这算什么解释?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这么一解释之后,就更像是大夫自己在强行找借口了好吗?
李长博咳嗽一声。
徐坤则是冷笑一声。
大夫自己也反应过来自己这个话没什么说服力,当即急得脸都白了,一个劲道:“是真的,是真的。他家住哪里我是知晓的!就在长安城!”
这下,徐坤和李长博才露出一点感兴趣的样子来。
大夫飞快将地址说了。
然后扯出帕子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王二祥领了这个差事,头也不回的出了衙门。
付拾一猜,可能是真的被问烦了。
而大夫和安仁新谁也不能走,也都被请去“喝茶”。
安仁新被带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了句:“那安安现在——”
“走吧,我带你去辨认一下。”付拾一说了这么一句,虽然是按照流程来,但其实是可以更委婉温和点,多考虑一下家属心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