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凭什么不能嫉妒?为什么不敢杀他?他勾引你,让你魂不守舍,忘了你还有我这个妻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多喜爱他?你在他跟前,卑微得就像是一条狗!”
“我的丈夫,在别人那儿,甘愿做一条狗,我不仅嫉妒得发了疯,我还愤怒!我多少次,都祈祷,他死在外头!永远别再回长安城!”
“怎么,杀了他,你是不是很伤心,很愤怒?那不是正好,我们谁都一样了!”
绣娘几乎失去理智,仰头大笑起来:“反正一样的伤心,一样的愤怒!严宇,你不是一直不肯正眼多看我?现在因为谢安,你倒是看我这么久!”
严宇呼哧呼哧喘着气,那样子像要杀人。
付拾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感觉这就是两个疯狗在互咬。
原本严宇已经够神经病了,没想到绣娘也是个神经病。
不过,绣娘有一句话说得很对,这两口子,都一样的爱而不得。
付拾一暗戳戳搓手:一对悲剧?
李长博此时淡淡开了口:“严宇,你杀阿罗和杜兰君的时候,在想什么?说起来,他们也都是你的枕边人,还都那么信任你——”
现在李长博对这种话术的应用,是越来越熟练了。
严宇本来这会儿就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又听闻谢安的死讯,正是心理防线特别容易被突破的时机。
李长博这个时候问,成功率会大大提升。
果不其然,严宇并没有想到先去反驳自己杀人的事情,反倒是回了句:“他们本来就是我买来消遣的玩物——”
那语气,冷漠又无情。
好似阿罗和杜兰君并不是活生生的人命,而只是一个随便买来,玩一玩,腻味了就可以丢弃的玩具。
这种思想,在这个时代,不能算是对,但也是十分常见。
这些买来的奴仆,都是可以随意发卖的,真犯了过错,打死了也就打死了,顶多需要赔钱。
付拾一哑口无言。
但李长博说了句:“人是你买的没错,是你豢养的也没错,但是即便奴仆,主可杀之,不可辱之。人死为大,你破坏尸身,将尸身作为礼物送出去,如此嚣张行径,根据唐律,也要流放。”
“而且你造成如此影响,陛下酌情,不会轻饶你。”
严宇却并没有半点害怕的意思,反倒是笑了笑:“这又怎么样?”
顿了顿,他又道:“况且,人虽然是我买来的,但是你们凭什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