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一颗宝石镶嵌孔的异样之外,付拾一就再也没发现什么特殊之处了。
匕首是好匕首,不是普通人用的,但是……长安城太大了。匕首上没有名字,没有任何信息留下来。无从找起。
付拾一放下匕首后,只觉得更加燥郁了。
“这么久,就没查出有用的消息吗?”出来之后,她几乎是忍不住的,问了厉海这样一个问题。
厉海面无表情,可语气却有些沉凝:“我来得晚,很多情况没看见。但当时事发,天色已经晚了,追根溯源,估计要等到明日。”
付拾一忍耐再三,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太久了!”
这么久过去,李长博的安全怎么办?
厉海沉默。
付拾一深呼吸,拼命的去平复自己的心情。
就在付拾一还打算去看看那些被关押起来的人时,仵作学院的人已经到了。
看着这些学生们,付拾一张张口,一时之间却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说了一句:“拜托你们了。”
平日,付拾一不管是讲课,还是开早会,从来都是滔滔不绝,妙语连珠,反正从来没有这样沉默的时候。
一时之间,仵作学院的学生们都有点不习惯。
更觉得气氛沉凝,心头压抑。
尤其是那句话,更让他们心里头莫名揪心。
钟约寒沉声道:“你放心。”
如今已经摆脱了心理阴影,成为仵作学院尖子生的何妨,更主动道:“交给我们。”
翟老头也跟来了。
他的神色有些凝重,像抹了定型胶一样,没个变化的。
然后,他将付拾一拉到了一边去,低声问:“李县令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付拾一无奈苦笑:“我和他得罪的人还少吗?”
翟老头无语凝噎。
好半晌,他才振作回来,出主意道:“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结仇。一定要到恨不得弄死他的地步那种。”
付拾一被他这么一提醒,陡然想起一个事情来:“之前,那个磨坊灭门案,不是牵扯出了一个人贩子吗?那个人贩子,说破了贩卖私盐的事情——”
最后,李长博将这个事情告诉了陛下。
后续如何,李长博并没有再拿回来说,付拾一也没有再多问。
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这个事情,肯定是十分得罪人的。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