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他可能是你叔叔剥削了好几家的钱,也有可能是朝廷赈灾的钱。你知道赈灾的钱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如果你拿走这一份钱,那很可能饿死的,是一家子。有老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
“有你这么大的,甚至更小的。多少女孩儿,为了一口粮食,被卖去做奴婢做妾,做妓子?”
“也有可能,是本应该给边关将士们的冬衣,或者粮饷。”
“你为这盛世太平做了什么?你在享受的时候,百姓在辛苦劳作。将士们风吹日晒,离开家乡,驻守在荒凉之处——”
付拾一再一次轻声问榴娘:“凭什么付出辛苦的人要被欺负剥削,而没有付出辛苦的人,却要锦衣华服,奴仆成群?”
榴娘张口,面上慌乱,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你叔叔贪污,害了你们全家,你们该怪他。而不是该去怪旁人检举揭发他贪污。榴娘,你怪错了人了。你叔叔贪污,没人逼着他拿钱。他是真的该死。我觉得你可怜,仅仅是因为,面临家中变故,你从来没有选择余地而已。并不是因为你受罪吃苦。”
榴娘却不赞同,她显然没听进去,反而厉声反驳:“不,不是的!这一切就是应该怪郑毅!人人都贪污,他为什么不肯妥协?为何不去查别人?”
付拾一没了脾气,也懒得再多说,只沉默的看着榴娘。
榴娘却越来越慌乱和急躁:“你为什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