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了片刻,目光落在那一只鸡蛋羹碗上,忽然有点奇怪:“两个孕妇,那另外一个人的呢?”
所有人将目光看向了锅上的蒸笼。
掀开盖子,果然蒸笼里还有一只碗。
碗里有小半碗冷掉的鸡蛋羹。
鸡蛋羹有点稀,冷了之后,就有点出水。看上去不怎么美味,反而因为有点腥,就更糟糕了。
付拾一轻声道:“这样看来,有一个孕妇,没吃鸡蛋羹。”
谁没吃,一目了然。
李长博沉声问陈老汉:“这个鸡蛋羹是谁做的?”
陈老汉还是不知。
他起来后,时间还早,就下地里去了,等魏宝兰难产,才被人从地里叫回来。到现在,他都没吃上饭呢。
于是李长博又去问外头的人。
魏婆子撇嘴:“都是我做。天天都是我做!当家的说我这个当娘的,也得伺候伺候怀孕的儿媳妇,虽然分了家,也不能不管。而且一个两个的,一进厨房就吐,我哪敢让她们做饭?还不是只有我最命苦!”
看得出来,魏婆子满肚子的牢骚。
付拾一又看一眼沈蔓:“今天早上你没吃鸡蛋羹?”
沈蔓摇头:“没有,鸡蛋羹太腥了,我闻了一下就想吐,就没端走,想说等不恶心了再吃,就放回蒸笼里温着。后头大牛端了菜叶子稀饭过来,我从他碗里喝了半碗稀饭,才觉得舒服了。不过也不饿了,就说等快晌午饿了再吃。结果魏宝兰忽然发作,就没再去厨房。”
付拾一点点头,问魏婆子:“那魏宝兰什么时候吃的鸡蛋羹?”
魏婆子想了想:“喂完鸡,我看见沈蔓从灶房出来,就赶紧让大妮给她阿娘端鸡蛋羹去吃了。就是前后脚功夫——所以肯定是她动了手脚!”
付拾一也算是看出来了,魏婆子今天就是和沈蔓过不去了。
不过,魏婆子这样说,也不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李长博忽然问了魏婆子一句:“所以厨房里当时没人?”
魏婆子卡了一下,随后斩钉截铁:“没人!我后脚就进去了,里头没有人!”
“陈大柱比我先去。”沈蔓冷冷道:“我进去时候,屋里还只有陈大柱呢。照这样说,你儿子是不是也下了药?”
看得出来,沈蔓是真恼怒。
魏婆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场就又要和沈蔓吵起来。
付拾一赶忙开口:“都别多说话,我们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