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付拾一报以了哀怨的目光后,李太白叹一口气:“其实就是院子里,夜深回去,幽静无人,只有明月高悬,月光皎皎,情不自禁想起在家中读书时——”
付拾一恍然大悟:“所以,还真是井栏杆?”
“那倒不是。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李太白伸手掩面,一时之间竟有点无语凝噎:“那么写感觉更好。没有特定指什么地方。”
写诗嘛,意境!意境懂不懂!
他幽幽道:“你不懂。”
付拾一也无语凝噎:不只是我不懂,好多人都不懂!
李太白表示很不解:“不过是写了自己心情的随笔,为何要逐字逐句研究?这也不是日记手札——”
付拾一更加无语凝噎了:请问你读过小学吗?做过古诗词注解这种题吗?就是你们这种比日记手札还高产的心情随笔,让多少学子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头发?
最终,她叹了一口气:“虽然不会,也不懂,但你写诗是真的挺好的。”
她诚恳的看住李太白:“多写一点,多留下来一点,说不定将来你就是名垂千古的大诗人呢?想想以后学子们上学,就学你的诗——都知道你李太白的名号——”
说到这里,付拾一艰难住口了。
她看出来了,李太白已经飘了。
他竟然沉溺在了自己描述的情境中,露出了那种傲娇而又痴汉的笑容!好像已经功成名就似的!
付拾一决定打击一下他:“听说你做官不太行。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干脆就以留下诗文为主要方向呢?一时声名大噪,和千古流芳,想想还是后者更牛一点?”
李白回过神来,目光哀怨:“你是不是认识我?你知道我求官失败了是不是?”
他是商户之子,不可科举,所以只能举官——就是靠旁人举荐。
但这些年,他就没成功过!
想起这个事情,李白就一脸的怅然,忍不住就开始嘀咕:“可惜世上竟无伯乐!”
付拾一咳嗽一声,提示他:“换个角度想呢?”
写诗文写得好,是因为你浪荡不羁,可是你想想,哪个浪荡不羁的人,做官做得好?
她拽过李长博,盯着李白,目光殷切:“你仔细看看李县令,再看看自己,你觉得差距在何处?李县令可是诗文造诣上不如你的。”
被揪住且还要被贬低的李长博:……
李白仔细盯着李长博看了许久,而后豪迈一挥手:“看出来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