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兢兢的整队准备出发。但没有我的命令,我们手下仍然树立着刀枪,寸步不让的与禁军对峙。
卢植见状,严厉的大呼:“玄德,让士卒闪开。”
玄德,他还称我为玄德,看来,他虽然不赞成我蔑视朝廷的做法,但是我对他的忠义让他心有期期焉。我仍跪坐在地上,抬头冲他露出纯真的笑容:“老师,四处黄巾流窜,这点禁军如果遇到大队黄巾,必然覆灭,不如让弟子随行保护老师,等这些禁军被黄巾消灭之后,出面保护老师。”
禁军们没有听懂我话的意思,卢植听懂了,警告似的大叫:“刘备,看来我白教训你了,禁军们此后但要遭到攻击,不管与你有没有关系,我必饶不了你。”
嗯,看来老师是真发火了。
经过卢植这一解说,禁军们马上理会了我话中的森森杀意,各个脸色苍白的在槛车旁颤抖。我抬起头,辩解说:“老师,今日我袭击禁军,免不了受朝廷处罚,一笔钱是花,两笔钱也是花,不如让我尽杀之,我这笔钱花的也值。”
卢植气极而笑:“好你个刘玄德,我看你如此会算帐,不如去做个商人。”
商人,我还用去做商人吗?我本来就是商人啊——我暗中嘀咕。
卢植喘了一口气,接着说:“今日我做保,你只要放过这些禁军,刚才的事再也休提,如何?”
一个禁军连忙跳了起来,努力睁大青肿变形的双眼,承诺着大声说:“卢大人既然这么说了,我们岂能不愿意,我等要是今后再提今日的事,天打五雷轰。”
众禁军拼命的指天划日,声嘶力竭的说着誓言。我仍跪坐在地上,冷冷的看着禁军们表现。等他们个个发完誓,卢植大呼:“我们走。”
没接到我的命令,我的士卒握枪的手毫不动摇,林立的刀枪,枪尖闪着淡淡的寒光,狰狞的面甲下,饿兽般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对方。禁军们畏畏缩缩的走到枪林前,再也迈不动沉重的脚步,转过头来,求救的看着卢植。
知道对士兵们说无用,卢植叹了口气,高声大喝:“玄德,还不命人闪开。”
我犹豫了一下,一咬牙回答:“老师,与其相信这些禁军,我宁愿相信自己。”
卢植在槛车里没有回头,失望的说:“哎,玄德,人皆说你仁德,为何今日杀心不止,连老师作保,你都不信了。”
哼,话说到这份上,看来今日无法动手了,我一脸无奈,恶狠狠的扫视着禁军士卒,扬声下令:“军伍,裂开阵型,收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