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子,在上次群臣围攻江充的时候,暴胜之所统御的御史台更是趁机落井下石,最终让胜利的天平倒向了另外一侧。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江充如何对暴胜之有好感?
尽管心中恨不得暴胜之出个大洋相,让他灰溜溜的下台,但是江充还是摇了摇头,这种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知人知面不知心,要是这个暴胜之拿到这个简牍,转身就跟那个人做了交易,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干事体大,须斟酌再三!”江充把简牍收起来,道:“我看还是先找个时间,跟海西侯商量一下,海西侯不是一直都养了几条用来咬人的狗吗?”
“海西侯敢插手吗?”韩说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可别弄巧成拙了!”
“也是”江充点点头,确实,海西侯本来就军权在手,他若再向北军伸爪子,哪怕只是稍稍的伸了一下,天子也会不管不顾的将他的四肢都砍掉。
“对了,上次让你去查的那个小子的身世查清楚了吗?”江充暂时将方才的话题搁置,问道。
“江使者要查的时候,我当然会尽力去做!”韩说道:“现在已经查清楚了,这个叫张恒的,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父母,是兄长拉扯大的,但是他兄长两年多前就因病死了,从小就在君子学馆学习《诗经》,跟他交好的人里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人物,而且大部分都在关东,唯一一个跟他还算有交情的人,是长安茅亭里的一户姓程的人家的长子,听说过两天,这位程姓同窗就要大昏了”
“哦?”江充笑了笑,道:“看来,还得给他同窗送份好礼才行了!”
“我倒要看看,若是同窗身陷牢狱,这个人会不会出手相助?”江充笑着道。
在江充的心中,不管那个叫张恒的出手还是不出手,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不出手的话也没关系,反正江充也就是将这个当成无聊之时的调剂品,给这闲居的生活增添一些乐趣。
若是出手的话,那就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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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充在讥笑的时候,张恒正在指挥着高老七跟两个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拿着一块块木头,叮叮当当的敲打着。
一个已经有些雏形的四轮马车车厢,就静静的倒在地上,三个人男子在车厢里里外外的敲打着。只要等轮子和轴承装上去,再套上两匹马,它就可以稳妥的奔驰起来了。
“要发财,还是得靠创新!”张恒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想道。
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