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再次见到了司马迁,司马迁正好从外面进到霍府之中,张恒连忙揖首:“夏阳公!”
司马迁已经有些老迈了,腰背好像因为长期写作的关系看上去有些拘偻。
“足下前程远大,何必对我这刑余之人如此敬重?”司马迁摆了摆手道:“足下以后还是不要如此客气!”
张恒一时有些语塞,他曾设想过千万种与司马迁交谈的场景,唯独没有想到这个场面。
稍稍顿了一顿,张恒再揖首道:“学生敬重的乃是夏阳公的学识,夏阳公的品德,而非夏阳公您!”
在后世司马迁是身残志坚,顽强不屈的精神榜样,是无数人顶礼膜拜的太史公。然而在现如今
诚如司马迁自己在《报任安书》中所言:悲莫痛于伤心,行莫丑于辱先,垢莫大于宫刑,宫刑是一个读书人最不能容忍的刑罚,被处以过宫刑之人,在社会上是没几个人看得起的,这种耻辱,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没办法清除知道的。
更何况司马迁家族,世代史官,这种耻辱更加深刻,即便别人不说及此事,只要想到曾被处过宫刑,司马迁就心若刀割,若非是要继承父亲的遗愿,完成祖辈未竟的事业,司马迁早就自杀了。
张恒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牵着赵柔娘走出霍府。
司马迁看着这个年轻人倔强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像张恒这样慕名前来求见他的年轻人,都在他自己内心那些纠结与自卑的心理下,给吃上了闭门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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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霍府,大约花了三刻钟左右的时间,张恒就来到了记忆中好友程惠明家所在茅亭里,驱车进了坊间的小巷中,转了几圈之后,张恒找到了程惠明家。
这个时候,程惠明家门前已经停下不少的牛车、马车,将本就不算宽敞的小巷挤得满满的。
虽然昏礼要到黄昏才可以举行,但是在这之前,亲朋好友们怕是少不得要好好的闹上一闹了。
张恒将马车停到小巷旁边,牵着赵柔娘的小手,走到程家大门前,出乎意料的,程家家里虽然有不少人聚集,但是,却没有意料中的喜庆味道。
张恒敲了敲门,虽然心中疑惑,但却还是露出些笑容。
“二郎来啦!”程惠明脸上没有半分的高兴样子,将门打开,看到张恒,叹了口气道:“有劳二郎远来哎但是惠明却要对不住二郎了,这喜酒怕是喝不成了!”
“怎么了?”张恒奇怪的问道:“惠明兄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