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金吾大概是心忧王事,所以鲁莽了些,贤弟还是不要放在心上的好!”霍光呵呵笑着,让下人给张恒斟上一杯酒。
政治斗争到了九卿这个层次,通常都是杀人不见血。
譬如当初,晁错被推出去斩首的时候,他是穿着御史大夫的官服,被人哄骗着上了马车,走到半路,才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卫兵直接从马车上抓下来,拉去刑场的。
所以,权力场上,很多时候上一刻还温情脉脉与人把酒言欢的同僚,可能就是下一刻送你上西天的人。
正是出于这些顾虑,张恒心底中始终对踏入官场有着排斥。
他的性格不喜欢那样的生活,那样太累了!
若霍光当场发火,说些埋怨江充的话,可能他还不会给张恒出头。
但他现在这样满脸笑容,就让张恒立刻放心下来了。
这个便宜兄长没白交!够义气!
“请兄长满饮此觞!”张恒举杯敬道,然后一饮而尽。
霍光见张恒如此识趣,在心中赞了一声,跟聪明人做朋友就是这点好,点到即止,不需要太多的废话。便也笑着举着酒杯,一饮而尽。
“贤弟,执金吾衙门那边,贤弟就无需去了,为兄一会写个条陈过去,想必江公多少还是得卖愚兄一些薄面的!”霍光笑眯眯的说着。
“兄长有命,小弟安敢不从!”张恒点点头。
霍光便从案几上拿来一快简牍,在上面用毛笔写了几个字,然后叫来一个仆人。对其吩咐道:“去,将此信送与执金吾!”
“诺!”那仆人点点头。躬身而去。
-0-0-0-
执金吾衙门,靠近武库。作为北军的大本营,这里警备森严,称得上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一只苍蝇在未得允许的情况下,也休想靠近此处。
江充一身甲胄加身,神色肃穆的在演武场中策马而过,视察着正在演武场中操练的北军士兵的操演情况。
北军,在数十年前。乃是大汉最庞大的一支野战军团,通常都有三万以上的常备兵力,且大部分都是战兵。
但是,自从当今天子刘彻亲政之后,对北军却是不断的进行各种明里暗里的削弱和压抑。
先是,元鼎年,将原本属于北军的两部屯门校尉所属的兵力划归到南军之中。
然后,元光间再下重拳,将北军的人数压缩到两万以下。
最后。又在北军之中,进行改革,设越骑、射声、虎贲